此时黄棣识海中，《阴符经》的文字闪烁。
“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
他似乎有些感受到这几句话的意思了。
手中白夔再次亮起，满满的杀意从他身上喷发出来。
也许是这股杀意与白夔中的雷电之力比较契合，那灵剑上的道道蓝光似乎灵蛇一般散发出来，居然不用他控制就主动击毁了束缚他的铁链。
天使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决绝的神色，背后的翅膀再次展开，上面还流淌着银白色的血液。
它每走一步，翅膀上的羽毛就自然的脱落一点，化为点点白光，照耀着它来时的脚步。
黄棣同样一步步的走过去，脚下被肆意的雷电劈的焦黑，身上杀机却越来越浓郁。
他们每走一步，脚下泥土便被夯实一分，几步下来，地面便开始龟裂，沙石在他们中间浮起，然后粉碎。
“千丝。”
黄棣踏出下一步，再次用出剑法，只是这次却只有一根剑气丝线，而且缠绕上了白夔的剑身。
再踏一步。
“剑吟。”
灵剑震动，声透人心，连天使的步伐都被停滞了一下。
两人已经到了近前，黄棣明显看出来，这个天使已经快要崩溃了。
是字面意义上的崩溃，它似乎将所有的力量都击中在了那把剑上，不仅是它的翅膀化为了尘埃，连它的身体都在如尘土般消散。
炽焰之剑的火焰不再如同先前般猛烈，但颜色却诡异得变成了银白之色。
天使慢慢得举起这把剑，似乎变得非常吃力。
黄棣也同样举起了白夔，他也很吃力。
要爆发出白夔的雷电之力本来就需要消耗更多的灵力。
而剑舞更是非常吃自身体魄的剑法，尤其是他还准备三剑叠加。
“断......”
黄棣咬着牙，这个“水”在却始终无法说出口。
有时候，念招式的名字其实不是为了装逼，而是为了增加气势。
就像此时的他，只要能吐出“水”字，这一剑必然水到渠成。
可是他已经快要撑不住了，体内没有一丝多余的灵力还能让他压榨，他连神识都集中于这一剑之上。
如果还有什么能加码的话，那就只有自己的寿命了，可是他不会啊！
修仙小说里那种动不动就用十年阳寿换取惊天一剑的，他也想，可没练过。
黄棣的脚上传来疼痛，已经快要站不稳了，身上的血液也仿佛停止了流动，手臂更是有种快要撕裂的感觉。
“死！”
天使看到黄棣的样子，再次露出微笑，眼前这个异端恐怕已经没有能力使出他的那一剑了，而自己已经成了。
话音落下，它仅剩的头颅和手也化为了尘埃，只有那柄剑朝着黄棣斩了下去。
生死之际，有大明悟。
那最后一句“天人合发，万化定基”，黄棣似乎明白了，可又似乎没太明白。
只是天地间有一股力量加持在了白夔上面，使白夔轻了一分。
便是这一分的力，让黄棣说出了那一直留于口中的字：
“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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