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砚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
面对柳青衣那有力而又合乎逻辑的话语，他有一丝钦佩之情。
他用强壮的臂膀抓住桌子上的香水，冷冷地问道：“这香水是你设计的吗？”
柳青衣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是的。”
他的眼睛瞬间变得冰冷，“你在撒谎！”
昨天的调查显示，这位女士文化程度低，一个没有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怎么可能设计出如此独特的香水？那纯粹是胡扯！
柳青衣很无助。
她以为这只是一次简单的面试，却遇到了一个吹毛求疵的人。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问她任何专业问题，却一直纠缠她的私生活。
“如果你要说我撒谎，你需要证据。从磨花瓣，蒸馏花汁，到调整比例，都是我亲手完成的。我没有理由撒谎。”
面对她的坚持，韩子砚感到一丝烦恼：她为什么在他面前如此趾高气扬？韩子砚决定给她一个教训。
“我们不会谈论你的学历是否足以设计香水。即使你真的有这个能力，你的香水也只是以淡绿色和微妙的火花吸引人们。你为了创新而创新，这叫失去本质，只会让你被市场淘汰，对不起，你面试失败了。”
柳青衣不明白她面试失败的原因。他甚至没有好好看她的作品！
"韩先生，不要接受你片面的结论。你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我任何专业的问题，你怎么能断定我没有制造香水的能力？这是一方面。
第二，我不是为了创新而创新。香水的颜色完全是由于我使用的花的一种特殊色素，这不是我的创新。
第三，我想问一下，你的专业水平比我高多少？你能分辨出这款香水的上、中、底调吗？你真的懂香水吗？”
员工们看着这场争论，都汗流浃背，这个女人很凶！
洛川和秦煜在角落里交换了一下眼色，为韩子砚感到紧张。
作为一家香水公司的创始人，如果韩子砚失去嗅觉的消息被曝光，将会引起一场严重的信任危机，无论是在内部还是在顾客之间。
所以，他的嗅觉问题是一个秘密，只有洛川和秦煜知道。
但是现在，柳青衣当着大家的面问韩子砚关于香水味道的问题，他怎么能回答呢？
就在洛川想上前帮忙的时候，一个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让他停了下来：“薄荷叶和梨是最上面的音符，曼德拉草和茉莉是中间的音符。基调是麝香和覆盆子。
我是不是搞错了？还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我是天香国际的创始人，你的命运掌握在我手里！你没有权利和我争论。”
韩子砚说完后，一种复杂的情感在他的眼睛里闪现，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这种香水的基调与他那晚在酒店里闻到的气味如此相似！
那天晚上他闻到的气味不是幻觉吗？但是这种气味怎么可能是柳青衣混合出来的呢？
柳青衣此刻万念俱灰，韩子砚审判的声音在她耳边不停回荡：我是天香国际的创始人，你的命运掌握在我手中！
她曾试图用自己的专业知识说服他，甚至打算找他的老板争取留下来的机会。
她实在是太天真了。
没想到他竟是创始人，在香水行业里是说一不二的人物，确实有权力随意决定一切。
柳青衣的脸变得苍白了，她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大家都冷眼旁观。
办公室的气氛出奇地安静，洛川和秦煜都惊呆了，尤其是洛川，他简直不敢相信。
韩子砚的嗅觉恢复了吗？太突然了！他刚才还在担心韩子砚什么也闻不到！
洛川竭力抑制住自己的激动，打着手势示意秦煜去安慰柳青衣，然后迅速把韩子砚拉进一间室内休息室，紧紧地关上了门。
他激动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把手伸到韩子砚的鼻子前，他的脸绷得很紧。
韩子砚把他推开，皱着眉头说：“你在干什么？”
"闻我"
“什么意思？”
"我今天喷了香水，你能闻到是什么味道吗？"
韩子砚皱着眉头看着他，明白了他的目的。
他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轻轻地嗅了嗅。
很快，他又把洛川的手推开，一句话也没说。
“你能闻到吗？”
韩子砚冷冷地回答：“没有。”
"也许气味太淡了，稍等。"
洛川环顾四周，转过身来，发现书架上有一支香味蜡烛。
他急得碰翻了一些东西。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香味蜡烛，点燃它，把它举到韩子砚的鼻子前，“再闻下这个。”
这支香薰蜡烛是天香国际产品里最浓烈的香味之一，韩子砚嗅了嗅，但还是摇了摇头。
“还是什么都没有？”洛川很困惑，“那你刚才怎么能闻到香水味呢？”
韩子砚噘起嘴唇，“我不知道。”
洛川很困惑，到底怎么回事？
他看到韩子砚手里还拿着那瓶叫“清风徐来”的香水，一把抢过去，喷到空中，那淡淡的香味立刻弥漫了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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