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案组的警车呼啸着驶向张明的工作室，警笛声划破了午后的宁静。林夜白坐在副驾驶座上，手中紧握着平板电脑，反复观看着视频中的细节。
"三个月前的车祸报告，"沈霜华一边开车一边说，"我让技术组调出来了。"
林夜白快速浏览着文件。事故发生在一个雨夜，地点是城郊的一条偏僻公路。一辆红色跑车失控撞上了路边的行人，肇事者是柳家独子柳云飞。
"受害者，"林夜白的声音有些发紧，"张明的女儿，张雨晴，年仅二十岁。"
白雨竹坐在后座，翻看着当时的法医报告："死亡时间是凌晨两点十五分，死因是多处器官破裂导致的失血性休克。"
"最关键的是这个，"沈霜华指着平板上的一段记录，"事故发生时，柳云飞的血液中酒精含量远超标准。但是在正式鉴定时，这份报告被替换了。"
警车拐过一个弯，工作室的轮廓出现在视野中。那是一栋略显陈旧的三层建筑，外墙上爬满了常青藤。
"柳家动用关系，"林夜白冷声说，"把酒驾死亡事故改成了一般交通事故。赔了一笔钱，案子就这么结了。"
车子停在工作室门口，三人快速下车。门是虚掩着的，似乎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张明是个出色的珠宝设计师，"走进工作室的一楼，白雨竹环视着四周，"这里的每一件作品都价值不菲。"
玻璃展柜里陈列着各式精美的首饰，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但此刻，这些美丽的作品却让人感到一丝寒意。
"找找看有没有线索，"林夜白说，"特别是和时间有关的东西。"
沈霜华走向工作台，那里散落着设计图纸和工具。她的目光被一张照片吸引，照片上是一个笑靥如花的女孩，站在大学校园里。
"这是张雨晴，"她轻声说，"多么漂亮的女孩啊。"
白雨竹走过来看了一眼："据说她是学校的舞蹈系才女，那天晚上是参加完演出回家的路上......"
"等等，"林夜白突然打断他们，"你们看这个。"他指着工作台上的一本笔记本。
笔记本摊开着，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化学公式和分子结构图。最上方用红笔重重地画了一个日期：8月15日。
"那是张雨晴遇害的日子，"沈霜华说。
林夜白快速翻动笔记本："从那天起，张明就开始研究这种毒素了。他把所有的痛苦和仇恨，都倾注在了这个'完美的复仇计划'中。"
"你们看这个，"白雨竹指着笔记本的一页，"这些不是普通的化学符号，是一种古老的炼金术符号。张明把科学和神秘主义结合在了一起。"
林夜白的手机突然响起，是技术组发来的消息："柳云飞的情况不太好，血压持续降低，心率异常。白雨竹医生，需要你立刻回医院。"
"我马上回去，"白雨竹说，"你们继续搜索。"
就在这时，沈霜华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林队！你们得看看这个！"
二人快速上楼，看到沈霜华站在一面布满照片的墙前。那些照片记录着柳云飞这三个月来的一举一动：他出入高档会所，参加派对，和未婚妻白雨竹甜蜜约会......
"他在监视柳云飞，"林夜白说，"准备着这一天的到来。"
"不，"沈霜华指着角落里的一张照片，"不只是监视。你看这个。"
照片上是柳云飞在一家咖啡馆里，桌上放着一杯咖啡。照片的背面写着：第一次试验，剂量1mg，反应：轻微头晕。
"天啊，"白雨竹倒吸一口冷气，"他一直在试验毒素的剂量。"
林夜白快速扫视着其他照片，每张背后都记录着类似的信息："他在柳云飞身上实验了整整三个月，确保今天的剂量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这不是一时冲动的复仇，"沈霜华说，"而是一场精心策划了三个月的谋杀。"
白雨竹的手机又响起："我必须走了，医院那边情况危急。"
看着白雨竹匆忙离去的背影，林夜白的目光重新落在那面照片墙上。每一张照片都在诉说着一个父亲的痛苦和疯狂，一个被金钱和权力扭曲的悲剧。
"时间不多了，"他说，"继续找。张明说解药就在这里，一定还有其他线索。"
沈霜华点点头，两人分头搜索。工作室里一片寂静，只有时钟的滴答声不断提醒着他们：生命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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