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叶白芷似也意识到什么，心神一颤。
她用惊讶的神色看着江南意。
以前或许怀疑过，但从未被证实。
实在是她都不敢相信，魔神皇跟江南意有什么关系。
江南意没有反对也没有承认什么。
他只是看向叶白芷，收敛了一身邪魅的气息，用包容温和神色看着她道：“叶小姐想问什么，都可以问。”
“我知无不言。”
“任何事都可以。”
叶白芷心弦颤了颤，低声沙哑道：“你是魔神皇吗？”
若他是魔神皇，梦里小女孩的师父又是怎么回事。
也是江南意吗？
那她的师父就是魔神皇。
可也不对。
叶白芷心中还是充满着很多疑惑。
但此刻待在江南意身边，叶白芷清楚的感觉到一股熟悉的亲近感。
让她对他有一种本能的信任感。
也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没有恶意。
否则当初那些魔兽人攻击的时候，他也不会拼命帮忙护着她。
江南意似乎并不意外叶白芷问这番话。
他平静开口道道：“一半一半吧，或许是，也或许不是。”
叶白芷不明所以道：“什么叫一半一半？”
江南意毫不避讳的开口道：“应该说是灵魂现在是魔神皇的一部分灵魂吧。”
“这部分灵魂就算是重新回到魔神皇的身体里，也未必能觉醒。”
“若魔神皇的身体出事，或者灵魂没有完全跟身体融合，没有醒来的话，依然不算是魔神皇。”
叶白芷听着这番话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是说这其中有很多变数，所以魔神皇的身体和灵魂无论哪一样出问题，那都不是魔神皇。”
“必须灵魂彻底跟身体融合，魔神皇的身体醒来，才算是。”
江南意用赞赏的眼神看着叶白芷，眼神中带着包容的气息，“嗯，大概就是这样。”
若是死了，也就是真的死了。
所以他的灵魂记忆未必就在魔神皇身体里醒过来。
江南意想到这里，用隐秘不舍的眼神看着叶白芷。
他觉醒记忆太晚了，他都无法为她做点什么。
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了。
可如今的他，再放心不下，什么也做不了。
意识到什么，叶白芷心口都狠狠揪疼了起来。
“是不是只要找到魔神皇的身体，唤醒他，就能避免很多问题？”
“就能不让人找到他的身体伤害到他的身体，你的记忆你的灵魂才不会出事？”
江南意一直都知道她很聪明，没想到还是让她一下子看出问题来了。
他沉默着不想说，私心里不想告诉她这些，怕以她的性子会冒险。
“江公子刚刚说了，知无不言，江公子会对我撒谎吗？”
江南意叹了口气道：“不会。”
“你刚刚说的确实对，只是魔族危险重重，魔神皇的身体在什么地方，也无人知道。”
叶白芷神色认真道：“我能感觉到召唤的力量，我想，我应该能找到。”
一听这番话，江南意脸色一变，着急的开始咳嗽起来。
“咳……你……不要冒险……”
“魔族如今乱的很，各方势力都在打仗，魔兽人好战，魔神皇未醒之前，魔族的一切都不可控。”
叶白芷神色凝重又认真，“我知道，只要魔神皇醒来，一切就会不一样。”
“魔族的战乱会结束，魔族也会被血脉碾压管控住。”
“这片大陆会再次恢复上古时和平稳定的环境。”
魔神皇对这片兽世大陆来说很重要。
她不是多好的人，但这片世界里有她爱的人，所以她希望这里的一切都好好的。
而且她若是能做一些事，空间精灵都说了，她可以积攒功德。
积攒了功德，空间升级才会出现更多的生命树果实。
江南意用疼惜又无奈的眼神看着她。
他现在什么都不能为她做。
事实情况确实如她所说。
“你要好好活着。”
他想劝说很多，可他知道，他如今的话终究苍白无力。
他只觉得心口疼的厉害。
他的徒弟，他真的舍不得她有一点点辛苦。
更怕她有什么危险。
当初的牵绊是为了找到她护着她。
却没想到如今牵绊却让她知道了他更多的事，让她选择去冒险。
他该怎么办，怎么阻止她？
又舍不得对她说一句谎话。
叶白芷对上江南意的眼神，不知为何有一种发酸想哭的感觉。
他怎么这么虚弱，唇瓣都苍白的毫无一丝血色。
就连说话似乎都疲惫的很。
嘴角还带着刚刚的血迹，可她此刻什么都帮不了他。
叶白芷压下那股酸涩的情绪，轻声问道：“你是我师父吗？”
叶白芷就那样看着他，眼神平静，并没有什么期待的回答。
就仿佛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但她还是想亲自问一问。
“或许是某一个世界的师父。”
“只是我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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