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理斯打量着迟云夏，又看了看宣云诺。
“当然，只要你们不后悔。”
宣云诺紧张的拽了拽迟云夏，小声嘀咕。
“要不……再考虑考虑？”
“雾神和怪物，是不是一个人？”
迟云夏没理会一旁的傻白糖，开门见山问道。
乔理斯挑了挑眉，对迟云夏多了几分欣赏。
“或许是。”
“不过雾神也好，怪物也罢，只是个骗局。”
“一个被愚昧人类供上神坛的怪物骗局。”
乔理斯湿润的眼角，看向了楼下的花房。
从他的嘴里，迟云夏听到了完全不同的故事。
百年前，雾城还只是个地名。
不大的城镇中，居民和睦富足，相处极为融洽。
但不知何时，城里突然开始有少女失踪。
每当少女失踪的前一夜，雾城遍布浓雾，连月亮都没有。
那时的乔理斯，是城镇唯一的公爵。
居民都来找他寻求帮助。
乔理斯让庄园的仆人满城搜寻，失踪的少女没有找到。
但仆人却接连死去。
乔理斯在仆人身上，发现了诡异的勒痕，还有血被抽干的无数孔洞。
他以为是哪个变态医生所为，直到他的新婚妻子也失踪了。
乔理斯没日没夜的亲自寻找，终于在一个浓雾深重的夜里，看到了一个怪物。
一个满是章鱼足，长着丑陋脑袋的怪物。
怪物爬行在雾城的街道上，触手中还勒着一个昏迷的女子。
他似乎是故意让乔理斯看到的。
等乔理斯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庄园里。
老管家说，他是自己回来的。
还说什么有怪物，谁都不要再去寻夫人。
管家还说，今早晨雾中有神明显现。
他口中的怪物，已经被神明就地处死。
怪物的尸体就悬挂在雾城的入口。
乔理斯仓惶的去看了，但当他看到怪物尸体时。
整个人就瘫在了地上。
这个怪物，和昨晚他看到的不一样。
他还没来及和居民解释，却见所谓的雾神，出现在了大雾中。
神光显现，雾神只露出了一张怜悯众生的脸。
他称雾城本就是浓雾中的城市，雾神一直在神隐。
察觉有怪物作乱，才出世救人。
雾城的居民，将雾神奉为了救世主。
然后造就了现在的宫殿。
迟云夏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如果雾神真是神明，你说的那个怪物，又怎么可能再作乱？”
乔理斯叹了口气，苦笑道：“你都明白的事，雾城的人却像蒙了心。”
“雾神降临后，起初确实很长一段时间，没再有少女失踪。”
“可渐渐地居民发现，只要有人私下议论雾神，第二天就会暴毙在家里。”
“整个城镇再次陷入恐慌，而雾城的雾气，也从偶尔出现，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也就是大雾持续笼罩雾城后，城镇适婚的少女，再次陆续失踪了。”
迟云夏沉思了片刻，捋了捋接收到的线索。
“按你这么说，雾神可以掌控所有人的举动，有逆反心就杀掉。”
“而最初被悬尸的怪物，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个。”
“那是不是意味着，那个怪物从未离开雾城，只是沉寂了一阵，又开始作乱？”
乔理斯点点头，眼睛却一直看着楼下的花房。
“现在城镇的居民，都不敢轻易开口议论雾神。”
“但雾神的公信力一直在下降，那些适婚的女子，也在不断的失踪。”
“再这样下去，这座城很快就会被怪物彻底吞噬了……”
迟云夏盯着乔理斯，良久后他开口道：“没有雾气地方，雾神是不是就触及不到？”
乔理斯一怔，有些惊讶的看向迟云夏。
“你连这个都知道？”
迟云夏指了指楼下的花房。
“你困住莉莉丝，也是因为这个吧！”
“花房没有雾气，所以雾神找多久，都找不到他的妻子。”
听到这话，乔理斯眼睛瞬间泛红。
“不是的！莉莉丝是我的妻子，是他抢了我的妻子！”
悲痛的乔理斯，双手紧紧握着手杖，愤怒的吼着。
“愿闻其详。”
迟云夏两手一摊，又懒洋洋的坐回了沙发上。
“当初，莉莉丝和我结婚没一个月，怪物就出现了。”
“在我不断调查失踪女子时，怪物绑走了莉莉丝。”
“我以为莉莉丝和那些女孩一样，已经遭遇了不测。”
“却没想到……”
乔理斯边说，边陷入了曾经的回忆中。
那时乔理斯因为失去莉莉丝，已经万念俱灰，只想将自己关在庄园里孤独终老。
却不想听到了城镇中传来了久违的欢笑声。
自从怪物和雾神出现后，城镇中就很少有喜事了。
乔理斯鬼使神差的去了城镇上，发现是一个男人的新婚之礼。
只是那妻子一直戴着面具，但单凭那一双灵动的眼睛，也知道容貌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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