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夏砚礼再一次战略性假咳，眼神飘忽一瞬，这才鼓起勇气说他和栀栀结婚的事。
“爸妈，我和你们说一件事，这件事你们可能不太能接受。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是这么做的。”
夏云川听得不耐烦了，放下茶杯。
“说重点！”
夏砚礼抿了下唇，“爸，我和栀栀结婚了。”
“噗——”
楚凝惊得一口茶喷了出来，惊恐地看向自己儿子。
“你说什么？！”
是她幻听了吗？
夏云川也没了之前的冷静，眼神转冷，定定地看着自家禽兽儿子。
“砚礼，你再说一遍，你和谁结婚了？”
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即使面对父亲满是压迫性的眼神，夏砚礼也没有丝毫畏惧。
“爸，我和栀栀结婚了。”
他眼神坚定地父亲对视着，如之前在车上向栀栀的保证的一般，不等爸妈发问，就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爸，妈，你们要怪就怪我。”
“是我变态，早在夏媛媛被认回来前就对栀栀生出心思。也是我图谋不轨，一直对栀栀死缠烂打。”
“你们也知道栀栀的性子的，最是贪财好色，喜好享受了。”
“我只要拿价值高昂的漂亮珠宝和手上的积蓄多诱哄几次，再加上我长得不错，从小就照顾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她没忍住诱惑这才上钩。”
楚凝都要气死了，扬起巴掌就在儿子身上狠狠打了几下。
“夏砚礼，你真是要气死我。”
“栀栀不懂事，也没开情情爱爱的窍，你怎么能就这样诱哄她！”
她就说呢，以前儿子怎么就那么看不惯栀栀别人追求，每次都要亲自去给搅和黄了，原来一早就包藏祸心。
夏云川显然也想到了这点，脸黑了又黑。
“夏砚礼你说，你什么时候对栀栀有这种不轨心思的。”他不敢相信，想从这个叉烧儿子嘴里确认一遍。
夏砚礼摸摸鼻子，有些心虚道：“应该是栀栀上高三后，就有点朦胧的感觉了。”
“不过那会儿并没察觉出什么，只以为是哥哥对妹妹的占有欲作祟。”
“还是后来栀栀来漂亮国上大学，我们俩同住一个屋檐下，看着栀栀每天被层出不穷的追求者追求，这才看清自己的心意。”
当时看着国外那些条件优异的外国帅哥花式追栀栀，各种对栀栀进行围追堵截，差点没酸死。
还好栀栀有洁癖，觉得那些白人帅哥有体味，接受不了一点，一直对他们的追求视若无睹。
要不然他估计得疯。
夏云川觉得现在自己也马上要疯，眼前一阵阵发黑。
好家伙，他以前是真没看出来，自家好大儿竟然有变态的潜质。
深吸一口气，“夏砚礼，你还没对栀栀做什么畜生的事吧？”
夏砚礼一听这话，差点没指天发誓。
“爸，你说什么呢？”
“我爱护栀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在没证的情况下，对栀栀做这种不负责任的事！”
他敢说，这世上没人比他更爱栀栀的了。
长期压抑的禁忌之恋，让人绝望变态的同时，爱也会深入骨髓。
这份爱中亲情与爱情扭曲交织着。
不管是对之前的他来说，还是现在的他来说，栀栀都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爱人，再没任何人能取代栀栀在他心里的地位。
“看来没完全丧了良心，还知道尊重爱护栀栀。”楚凝没好气地又瞪了儿子一眼。
夏砚礼：“……”
亲妈现在对他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了。
夏云川揉揉眉心，头疼道：“砚礼，你真的非栀栀不可吗？”
儿子和当亲女儿养了二十年的养女突然结婚，他都能想象，消息传出去会造成怎样的轩然大波了。
“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以后被人如何讨论，会让栀栀遭受什么样的非议，你想过吗？”
更重要的，栀栀还没开窍，或者说栀栀脑子里根本就没情情爱爱的弦。
儿子这样做，就不怕以后栀栀遇上喜欢的人，哭着闹着要和他离婚，把原本好好的兄妹情也搞没了？
他这样想着，也这样问了。
夏砚礼笑了，“爸，你还是不了解栀栀。”
“栀栀根本无所谓什么喜欢不喜欢，爱情不爱情的，她的脑子里只有钱和权。”
“所以，她的择偶标准很简单。”
“只要对方同时满足位高权重，长得不差，能给她富足优渥的生活，对她百依百顺这几点。”
“都不用对方开口，栀栀就能屁颠屁颠跟人走了。”
“可惜同时满足这几点的几乎没有。”
“栀栀这才退而求其次，选了完美符合其中三点的我。”
楚凝一言难尽地看着自家满脸自得的儿子，都退而求其次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夏云川则是目露沉思，总觉得儿子这死出十分眼熟。
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来儿子这是像谁了。
当年他追媳妇的时候不也这副死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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