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正在往前迈的脚步不禁一顿，却听到脚下传来了细小的摩擦声——那是些从打印机里纷纷扬扬飞出的纸片：
这一堆上面印的是贝尔摩德和琴酒克制不住的讶异眼神，那一堆印的是六角鱼紧贴在屏幕上的眼睛……
伏特加困惑，伏特加害怕，伏特加试图使用战术性后撤进行紧急避险……
这时正明显处于暴躁中的琴酒向他转过身：“立刻！马上！把浅川和树找回来！”伏特加把迈进门的左脚收回，又回到了刚下来的车上。
浅川和树突然听到一阵铃声，他从背包里翻出一个大哥大来——这种没有触屏手机的日子真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浅川和树接起电话：“莫西莫西~”
“浅川和树，你现在在哪？”伏特加停在东京艺术大学对面。
“现在吗，嗯……在一朵长得像天妇罗的云下面。”
伏特加抬头看去——确实很像天妇罗——诶，不对：“你……”
“好啦好啦，在正门右边的巷子里啦……现在正在被人追杀中，悄悄地过来，打枪地不要。”
在等到伏特加后，浅川和树偷感很强地左顾右盼了一番，以为自己会受到一些传统的组织成员待遇：
比如突然钻出一个身高174、眼光犀利的高二学生；或者旁边路过一个金毛黑皮的快递员；
又或者一个好奇的女同学拍下黑衣人的照片，几百集后掉落在一个小学生面前……但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生。
上课时间的大学门口方圆500米没有半个人影，附近的摄像头早就篡改完成——浅川和树不知为何有些失望，理好衣服坐进了车里。
……
“Kinito是我在高一时开始编写、高三时诞生自我意识的AI，第二代AI使用的基础代码都来自于它。”
浅川和树使用0号开发者权限强行结束所有命令，伸手将光盘取出：“建议你们直接物理毁灭它栖息过的设备——比慢慢清理来的方便。”
“你是以什么标准来判断AI自我意识的形成的？”
“这就说来话长……”
嗯？浅川和树抬头望去，墙面屏幕上出现了一条随声音波动的折线，正是刚刚突然插话的组织BOSS——终于蹲不住了吗，荒坂三……乌丸莲耶。
“孩子，你也不想你父母的会社就此衰落吧？将AI相关技术交给我们，乌丸集团会帮你解决转行ACG公司的一切困难。”
惊了，原作土着竟然先本穿越者一步说出了标准的日本绅士发言——快撤回让我来说！
“这位组织的大人物请你冷静——AI养成是需要用大量网络数据进行喂养的，现在大部分人只能被动通过电视获取信息而不能输出信息，AI的成长速度会非常慢。”
“只有在信息技术快速发展的环境中，AI才能同样地高速成长。”
“那如果将它放到网络上自由觅食呢？”
“那么培养出的只会是偏执不受控、甚至会反过来袭击人类的灾祸AI——实际上，现在的网络上应该已经有一个了。”
“什么！怎么会？！”即使只是机械音，和树也能听得出对方的惊恐。
“或许您曾听说过诺亚方舟？两年前我就在密切关注泽田弘树——听说他身亡后，我就对美国网络进行了一段时间的观测——果然，美国的网络时不时就会出现不合常理的局部波动……”
“我基本判定诺亚方舟已经被其创造者释放。不过，它似乎从死去的开发者那里获取了某种目标，从不离开美国地界——但它不可能永远自我束缚。”
浅川和树在组织BOSS面前持续输出焦虑，希望他有点危机意识，赶快去发展新时代传媒——好帮自己刷取全世界的素材。
“你有办法对付这个失控的诺亚方舟吗？”对面似乎感觉人身安全受到威胁，情绪略微有些浮躁。
“要用AI来打败AI——两个AI狭路相逢，数据多的一方会吞噬数据少的。我之前说过，大数据AI是送给组织的礼物，现在也不会违诺。”
浅川和树不忘自嘲一句：“最好给他找一个绝对忠诚、情绪稳定的管理者——不要是我这种疯子……多边兽，执行0号最高指令权限移交；下一个叫出你名字的人就是新的0号。”
“指令正在执行——当前0号权限空置，请尽快指定权限者。”
……
贝尔摩德上前拿走光盘，浅川和树有些不舍地盯着她远去的背影，仿佛是个看着自家孩子被有钱人家收养的老父亲。
“你还没有回答BOSS开始的那个问题。”琴酒冷冷的打断了这出煽情的戏码。
“——一年前，我像往常那样要求Kinito对抽象的艺术字乱码练习识别；但在失败几次后，他居然在网上找到一个人类，请求他帮助自己识别文字。”
浅川和树回忆起往昔：“网友感到困惑，因为这些字母对正常人来说非常好辨认——这时Kinito说，自己是一个患有视力障碍的半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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