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盛瓷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外面明媚的阳光。
他躺着揉了揉眼睛，猛地坐了起来。
身边的位置已经彻底冷下来，没有斯酎的影子。
盛瓷狂乱地抓着头发，这下不用想，指挥官肯定知道了，所以……指挥官究竟有没有听到昨晚他说的那些话。
.
而另一边。
陆寻抱着一杯咖啡打着哈欠看向斯酎，狐疑道，“不是说今天休息吗，你怎么来了？还这么早。”
斯酎沉默了几秒，似乎有些纠结地问，“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哦？”陆寻一下子来了兴致，“竟然还有你解决不了的问题，问吧，我保证知无不言。”
“就是……”斯酎扫了一眼那头正在远处训练的PT队员，“你有没有……”
“到底什么事？”陆寻的好奇心彻底被他勾起来了。
能让斯酎露出这种表情的事情，还真不多见。
“有没有过，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另一张床上。”
他看着陆寻变得精彩的眼神，再次给出一记重击，“旁边还有个Omega。”
“有啊，多了去了。”陆寻一阵莫名。
接着，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睁大眼睛看着斯酎，“你？”
斯酎不说话了。
“啧啧啧，”陆寻绕着他走了一圈，“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斯酎无奈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怎么不是，你睡了人家就直说。”
“还突然，你觉得我会信吗？”
斯酎：“我什么也没干。”
“你清晰地记得？这个人我猜猜……不会是盛瓷吧？”
斯酎再次沉默了。
陆寻用一副不忍直视的眼神看着他，“我错怪你了斯酎，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禽兽。”
“我——”斯酎卡住了。
他压根就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早上他一睁眼，就看到了盛瓷的睡颜。
他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蒙。
在蒙之后，一股不该出现的反应让他瞪大了双眼，他二十六年的人生中，从没出现过这么尴尬的情况。
到最后，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出的门。
在房间冲了一个多小时冷水澡后，他心情复杂地出了门。
直到现在，将近零下的天气，想到早上的场景他还是感觉到一阵口干舌燥。
盛瓷有发现这件事吗，还是……
他思来想去这么久，最后想到了情感经历最丰富的陆寻。
陆寻听完他的话之后“啧”了一声。
“你确定你什么都没干？你早上检查过了吗？”
斯酎抿了下嘴，“我也不知道。”
早上他光顾着慌乱，压根就没有心思再干其他的。
斯酎的人生优秀了一辈子，唯有感情方面是一片空白。
陆寻说出个自己都不太相信的猜测，“会不会是你昨天睡觉的时候梦游，去了盛瓷的房间？”
斯酎立即否决掉，“我从来不梦游。”
陆寻认识斯酎这么多年，确实没有遇到过他梦游，也跟着他一起否决了。
“你们昨晚喝酒了吗？”
“没有。”
这回陆寻也没招了，“要不然你直接问他？”
斯酎沉默。
陆寻摸着下巴，“也对，你的心里，面子大过天。”
“不然你试探他一下？”
斯酎这回开了金口，“怎么试探？”
陆寻想了想，“不然你就找个其他的理由问问他，看他还记不记得昨晚的事。”
斯酎站在原地想了一会。
.
盛瓷最终决定晚上等斯酎回来后试探他一番。
想到这里，他赶紧下床洗漱，时间已经不早了，昨晚吃饭的时候，斯阙告诉他，如果这段时间有时间，他可以去医院做兼职，
一来可以多锻炼治愈精神力，二来有了斯阙的申请，医院兼职的报酬是他做悬赏的好几倍。
盛瓷权衡利弊之后同意了。
他坐悬浮车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
盛瓷不清楚医院上班的时间，但这个时间，肯定太晚了。
来到斯阙的办公室后，护士告诉他斯阙去做手术了，让他来了之后直接去找佟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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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
佟院长的办公室在最顶楼，盛瓷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和机器人下棋。
“佟院长。”盛瓷喊了一声。
佟院长一见他来，立即放下平板，“小盛啊，快来坐。”
盛瓷有些拘谨地坐在了他的对面。
“昨天斯阙都跟我说了。”佟院长说，“你的精神力不能滥用。”
佟院长最后将盛瓷安排到了重症科。
这些都是从监察中心送下来的，不容易爆发的感染者。
因为盛瓷的精神力不能遇到太多病人，佟院长将每个要治疗的病人都隔了很远，避免被治愈精神力察觉到。
两人来到了一间很大的治疗室，这里的配置比之前的全面了不少。
佟院长用怀念的目光看着这里，“好几年没有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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