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把手从她的手里抽出来，出去端了盆水放在地上，郭婷婷拿了条新毛巾，把姜小月身上和被子上的污秽擦拭干净，又把地打扫干净，然后，端了把折叠椅坐在沙发边看着她。她觉得姜小月瘦了很多，此时，她侧卧在沙发上，蜷缩着身子，整个人显得很瘦小，也更加的让人怜惜。她起身对坐在床上的石磊说：“你过来看着她，我去煮碗粥。”
“我去。”
“我去。”郭婷婷知道姜小月并没有醉到神志不清，她希望她把心里郁结的话都对石磊说了，也许，说完了，酒醒了，一切也就过去了。
她想，失恋，都得醉一场，或是病一场吧。她能理解。
电饭锅的盖被蒸汽顶起，发出声响，把郭婷婷从沉思中唤了回来。她拔下电源，朝卧室看了一眼，想过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但她说服自己忍住了。直到石磊大声叫她，她才冲了进去。
姜小月又开始呕吐，而且这次吐的是血，颜色由浅到深，最后完全是鲜血了。
石磊吓得手都发抖了，他不停地问：“怎么办？怎么办？”
“快，送她上医院。不知道她除了酒之外，还有没有吃别的东西？”郭婷婷心里也很慌，但她拼命保持镇静。
“什么东西？”
“我哪知道？你快把她抱起来。”
“我抱不起来。”石磊一紧张，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郭婷婷冲出去，骑上车，上街没有叫到车，只找来了一辆板车。石磊和拉板车的老大爷一起把姜小月抬到板车上，郭婷婷抱着被子给她盖上，三个人一路小跑着把人送到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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