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许梨脸上时，似乎怔忪了一下，喃喃，“……我不是在做梦吧……”
许梨心底一股内疚油然而生，朝病床走近一步，“对不起裴松……”
或许是听到了许梨真诚抱歉的声音里，那抹骨子里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疏离感，裴松闭了闭眼。
再睁眼时，彻底从梦境中醒回神来。
而后扫了病房内一眼，看到自己的父母也在，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顿了顿，“不好意思啊，我爸妈打扰你了……”
许梨摇头：“没有，我应该来看望你的。”
这话落罢，裴松默了默，对裴父裴母道：“爸妈，你们先出去吧，我跟许梨单独聊聊。”
裴父裴母担心地看着裴松，又看了许梨一眼，欲言又止。
裴松：“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二老这才离开。
门被带上后，许梨抿了抿唇，再开口时，除了对不起之外，根本想不出别的词汇。
“坐吧。”裴松声音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温和，试图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可身子太虚，手背上还扎着针，动起来很是费力。
许梨见状，走到床尾，帮他将床板摇了上来。
裴松弯了弯唇，看着她的目光依旧温柔：“谢谢。”
许梨清了清嗓子，尴尬与窘迫，令她无所适从的捏紧了手指。
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不远处的凳子上落了座。
阳光穿透窗户照射进来，浮尘随着流动的空气静悄悄舞动。
裴松开口，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和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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