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大家开始贴春联。
现在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像是“出入平安，六畜兴旺，五谷丰登”之类的都是没有的。
只有春联，门画，福字，所以贴起来也快。
就在姜凡把最后一个福字贴上以后，他看了看时间。
“差不多了。”
他赶紧跑到后院，看着还在忙活的许大茂。
“兄弟你来的正好，搭把手。”
许大茂也不客气，直接指使起姜凡干活。
“你还真不客气，这么好的日子，我上门你让我干活。”
姜凡抓了一把瓜子揣进兜里，然后开始干活。
“咱俩谁跟谁啊，跟你客气那不就生分了。再说了，你肯定是忙活了家里的事过来的，那不就是来帮忙的嘛。”
许大茂笑道。
姜凡很想说这次他想错了，他是来后院看戏的。
两分钟后，贴完了春联的刘光福正在家里喝茶，嗑瓜子呢。
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站着一个面色铁青的死胖子。
刘海中是醒了几分钟的，只不过躺了这么久，身体有点迟钝，他需要简单适应一下。
还有就是状态不是很好，要不是姜凡给他加了料，估计醒过来动两下又得晕过去。
“刚上两天班就放假过年，我这运气还算是不错啊。就是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没有拜师成功，要不然我……”
刘光福眼睛瞬间瞪大，这声音有点耳熟啊。
不是女声，是男声。
可家里男的就自己和刘海中那个老登啊。
难道是？
刘光福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但身后危险的气息，让他不得不承认一件事，他爹苏醒了！
“爹？你醒了啊？”
刘光福语气颤抖，牙齿都在打颤，脸上恐惧的神情是藏也藏不住。
他在害怕，因为他不知道刘海中是什么时候清醒过来的，有没有听到他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尤其是他下毒的事情，如果听到了，那他可就真完犊子了。
虽然他现在可以说是刘海中唯一一个儿子了，可他也不敢赌刘海中会不会为了养老的事，而放过他啊。
“你在害怕什么？”
刘海中的声音响起，低沉还有着一丝寒气。怒火更不用说了，刘光福看着他的眼睛都感到一阵心悸。
“看到我没死你很失望是吗？你很不愿意看到我醒过来是吗？是害怕你给我下毒的事情暴露是吗？”
哐当！
刘光福跌坐在地上，椅子也摔倒在地。
完了，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了。
无边的恐惧情绪在刘光福心里蔓延，他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的结局，牢狱之灾，然后一颗花生米把自己送走。
“光福，你怎么了，打碎东西了吗？”
孟大妈推门进来，看到站起来的刘海中忍不住惊呼一声，“啊！老刘？你，你好了？你站起来了？”
孟大妈立刻跑到刘海中身边，上下查看，神情激动无比。刘海中站起来了，她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看着陪伴了几十年的老伴，刘海中拍了拍她的手。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真正关心的他的人，也就是老伴了吧。
想到这，刘海中眼里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柔情。这让孟大妈一阵惊讶，上次见到这样的刘海中，还是在两人谈恋爱的时候。
“老伴啊，老天保佑。让我醒了过来，不仅能再见你一面，还能处理了这个给我下毒的畜生！”
刘海中的语气从温和到严厉，只是一瞬，身上就爆发出惊人的寒气。
孟大妈更是被这句话给弄傻眼了，什么叫给老刘下毒的畜生？
老刘不是急火攻心导致的昏迷吗？
这怎么还有隐情？
下毒？
谁下的毒？
心思居然这般歹毒！
孟大妈当下就忍不了了，先刘海中一步破口大骂。
“哪个臭不要脸的，生儿子没皮炎的混蛋，全家好像那从粪堆里爬出来的蛆虫一样，给我们家老刘下毒！
有娘生没爹养的畜生，一点教养都没有，全家该下十八层地狱的乌龟王八蛋。
别让老娘抓住你，要不然我一定把你全家按在粪坑里淹死！……”
孟大妈滔滔不绝地骂了两三分钟，各种各样的脏话，连带着一些不可直说的器官，从她嘴里变着花样的说了出来。
而且她的声音还不小，至少现在，姜凡，许大茂，钟雪莹，姜玉，娄晓娥等人已经蹲在刘家门口了。
“二哥，你来的早，听到什么了？这刘家在这一天要整什么事啊？”姜玉好奇地问道，其他人也露出了好奇地目光。
姜凡本来也没打算瞒着，直接说道，“好像是刘海中醒了，然后他成植物人的事情，不是被气的，而是有人下毒。孟大妈在里面骂街呢。”
这一下可把众人的好奇心彻底给激发了，尤其是下毒两个字。
要知道，上一个下毒的人现在还在监狱里受苦呢。
中毒的一家，现在还有一个躺在床上呢。
“又是下毒，难道是贾张氏？”
“你傻缺啊，贾张氏还能在牢里下毒啊。”
“说到下毒，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前段时间刘海中脸色很难看，眼圈更是泛着青紫之色，你们说那是不是中毒的表现啊？”
“完全有可能。我以前上茶馆听说书的说潘金莲毒杀武大郎，那武大郎中了毒以后，也是脸色铁青，嘴唇发黑，最后烧出来的骨头都是黑的。”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分析着贾张氏的作案可能。毕竟除了她，院子里的人还没有下毒的前科。
刘家内，刘海中终于找到插嘴的机会，趁着孟大妈喘气的时候插话道，“老伴，那个给我下毒的人就是刘光福这个小畜生！”
孟大妈大惊，脑袋一片空白，很明显被这个消息震的不轻。
半晌后，孟大妈看了眼瘫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的刘光福，不敢置信地开口道，“老刘，你没开玩笑吧。光福怎么会给你下毒呢？”
刘海中脸上也露出一丝苦涩，“事实就是如此，如果不是我这两天意识突然清醒，我也想不到，我变成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居然会是这个畜生！”
门外，姜凡装作震惊的样子对着众人说道，“给刘海中下毒的人是刘光福！”
“什么！”×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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