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甲大妖扛着几个挣扎的变异人走来，正想对杜垚汇报什么。
突然听到沈柒这样的问话，不禁好奇道：“柳兄，什么柳兄？这里谁姓柳？”
沈柒指了指杜垚，“他，你们老大，他不就是姓柳吗？”
黑甲大妖用空出的手挠了挠头，“柳？你是不是搞错了，垚主不姓柳。”
“不姓柳。垚主？不是无名。”沈柒一脸茫然，看向杜垚的目光带上一点探究和委屈，“柳兄，你到底是谁？”
杜垚额冒黑线，瞥了黑甲大妖一眼，“你话挺多啊。”
这时，沈渊缓步上前，轻轻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沉稳与笃定，“他，是杜垚。”
沈柒一怔，“杜垚，这个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杜垚闻言，心中也不由得泛起一丝讶异，他似乎并未向这里的任何人透露过自己的真名。
沈渊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杜垚身上，神色认真。
“若我所料不差，九百多年前，那本《垚仙传》中所记载的主角杜垚，应当便是阁下无疑。”
杜垚扶额，“如果我说我不是呢。”
沈渊眸色幽深，再开口，话语中充满了敬意与肯定。
“能统御万兽的垚仙，除了您，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拥有如此非凡的实力与威信，令万兽臣服。”
“垚仙？垚主不是垚帝吗？怎么降级为仙了？”一个虎头虎脑的化形大汉走来，问向一旁像是犯了错般自动禁言的黑甲大妖。
“老黑，咱们在万蛇窟底听到的故事，垚主是突破了仙帝层级对吧，我记得是垚帝没错，你说呢？”
黑甲大妖瞅瞅杜垚，又看看虎妖王，憋出一句，“我不敢说。”
他刚刚都被垚主嫌弃【话多】，虽然他也没太明白自己的那句话说错了，他说的明明都是实话啊。
但他还是能清晰的感知到——自己是被垚主讨厌了，所以还是不发言为好。
“仙帝？”沈柒觉得自己的脑子突然不够用，这些仿佛是上古时才能有的词汇突然再出现，真是让人恍惚。
上古，他们这颗星球好像也是有人修仙的，但最高也就是成仙吧？
仙帝又是什么，按这个虎头人所说，好像更高级。
可《垚仙传》中的主角杜垚最终也没有成仙，只不过那人对人类做出的贡献太大了。
再加上杜垚做的那些事，很多都是堪称仙迹，人类无法效仿，所以一致尊称对方为仙。
垚仙二字，不光是那代人对杜垚的敬称，也是写书人花澄对杜垚的评判。
【垚仙出，万兽臣，天下和，太平年。】
难道是垚仙羽化飞升后，又晋级为什么仙帝了？
可书中不是这么说的啊。
沈柒的目光落在杜垚身上，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地轻唤，“垚，垚仙？你真的成仙啦？”
“没，别听他们胡说，我就是个普通人。”
杜垚觉得头大，他不想承认什么垚仙的身份。
现在的记忆如同风中残卷，零碎的片段只挖开一角冰山，拼凑不出完整的过往。
况且，以他目前的境界，将将元婴，距离成仙，远着呢。
杜垚越否认，沈柒觉得事情的真相越玄幻，“普通人？嗯！我懂了！”
沈柒绝不相信眼前的“柳兄”还是什么普通人。
那么多千奇百怪的兽，都是对方叫出来帮忙的，这哪是普通人能办到的。
大佬，果然都爱低调。
虽然行为很拉风，但自我介绍总爱谦逊。
沈渊也是不发一言，就静静看着那个被妖兽簇拥汇报进展的青年。
死了900多年的人，突然又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怎能不让人心生震撼。
而且“垚仙”还跟他们走了这一路，之前还救过他们多次。
这是属于他们的命与缘。
看来，毁灭实验基地都是小事，他们的理想会被实现。
只是，垚仙，会帮忙帮到底吗？
实验基地毁灭，那些幕后黑手难道不会再建？垚仙此番回来，又是要做什么呢？
——
在妖兽的狂轰乱炸与暴力威胁下，那些刺头变异人全部屈服，还有不少本就较为温顺的变异人早早投降，此时正被挨个收编。
“你，3897号，记好了。去，下一个。”犬妖王负责清点人数，并给变异人发编号。
他还不忘按照垚主的要求，给每个变异人都打上一道追踪标记。
狗鼻子和狗耳朵都是最灵的，有他的追踪标记在，这些变异人的任何言行都在监控中。
杜垚没有动用傀儡线，他要收编这些变异人，并不是想让他们彻底失去自我。
这颗星球，还是他们的家园，他没想毁掉这里，也不想看人类继续疯魔，搞那折磨族人的实验，全都进献给所谓的“神。”
沈柒见这里好像没他什么事了，不禁问道：“现在我们要做什么？柳，额，垚仙，我们是不是该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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