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看也不看洗碗机一眼，手里的海绵擦得更加卖力："游戏做完了，我担心失业，所以找点事做保住工资咯！要不然我一定会被你这个无良老板卖到……"
“停停停！”李松柏打断她，”你一个动捕模特，项目做完跟你有什么关系？半年去不了公司三次，工资照拿，还好意思说失业？“
”怎么说的好像我不重要似的？”秦妙猛地转身，手上的泡沫甩得到处都是，“游戏里四分之一的剧情都有我的角色！预告片里我甚至还有特写镜头呢！”
李松柏这才想起来，前几天看的预告片里确实有个酷似秦妙的警装女性。他饶有兴趣地问：“所以他们最后给你安排了个什么角色？不是说好当路人NPC吗？”
“法医！关键剧情人物！”秦妙骄傲地挺起胸膛，泡沫顺着她的手臂滴落在围裙上，“制作组说如果销量好，DLC里还会让我亲自上阵抓歹徒呢！老板，宣发可得给力点啊！我可还等着看我和歹徒搏斗的飒爽英姿呢！”
李松柏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飒爽英姿可能得等等，不过……”他故意拖长声调，“游戏首发平台有PC端，上线后，三点式和性感内衣MOD应该很快就能看到。”
秦妙的表情瞬间凝固。她缓缓低头看了看自己傲人的上围，又抬头看了看李松柏戏谑的眼神，突然发出一声哀嚎：“啊！我怎么忘了MOD这回事！”她急匆匆地跑过来，湿漉漉的手抓住李松柏的衣袖，可怜巴巴地说道：“老板！咱们能不能锁文件啊？我不想在游戏里裸奔啊！”
“想都别想。”李松柏义正辞严地抽回袖子，“玩家自制MOD是PC游戏的灵魂，我玩游戏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上了PC还不让玩家自制MOD的游戏！再说了……”他坏笑着补充，“就算锁了文件，也挡不住AI绘画和3D区的大神们啊。”
秦妙如遭雷击，双手无力的垂落，她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虚拟形象出现在各种不可描述的二次创作中，绝望地捂住脸：“完了完了，我的一世英名……”
餐厅那头，李紫玉终于从文件中抬起头，看着厨房里鸡飞狗跳的两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两个，能不能让我安静吃个饭？”
“你还好意思说！”李松柏大步走过来，“啪”地合上笔记本屏幕，“哪有人吃饭的时候还工作的？把电脑收起来，不许看了！”
李紫玉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今天又有两家企业加入商盟，明早之前我得对他们的产业完成评估和重新分配，这很重要的！"
“我不管多重要，”李松柏拉开椅子坐下，双手抱胸盯着她，“现在，立刻，马上，把电脑收起来。不然我就坐在这里盯着你，一口饭都不吃。”
李紫玉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变得孩子气的男人，又好气又好笑。她摇摇头，将笔记本推到一旁：“好好好，我不工作了，咱们吃饭。”
李松柏这才露出胜利的微笑，抄起筷子就开始风卷残云。他确实饿坏了，红烧肉的酱汁沾到嘴角都顾不上擦。
“对了！”吃到一半，李松柏突然转头看向还在厨房emo的秦妙，“试玩Demo不是已经做出来了吗？明天就上线，到时候你直播玩一下。”
秦妙正对着水槽里的泡沫发呆，闻言立刻戏精上身，捂着胸口做痛心状：“我才不要！我现在只希望这游戏暴死，这样我的清白就能保住了！”
“敢不玩我就扣你工资。”李松柏轻描淡写地说道。
“扣就扣！”秦妙双手叉腰，一副英勇无畏的模样，“本姑娘差你那点工资吗？”
李松柏不紧不慢地擦了擦嘴：“外加半夜潜入你房间。”
秦妙瞬间僵住，看到李松柏十分认真的表情，立刻双手合十："老板饶命！我保证完成任务！"
李松柏满意地点点头，心想：小样，还治不了你了？
......
次日清晨，阳光刚刚洒进《万死不辞》开发工作室的落地窗，整个团队就已经严阵以待。林凡反复检查着发布页面的每一个细节，手心沁出一层薄汗。
“各部门准备……”他看了看腕表，“3、2、1...发布！”
周围的员工都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明明设置好了定时发布，也不知道他这会儿在发什么神经。
实机演示视频和试玩Demo同步上线，负责视频账号管理的小王刷新页面，突然瞪大眼睛：“卧槽！一秒百赞！”
他话音刚落，后台监控的小孙就发出一声更夸张的惊呼："焯！下载量破千了！"
林凡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强作镇定地拍拍胸口：“瞧你们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小孙，把数据投到大屏幕上。”
他这话说的冠冕堂皇，也不知道刚刚是谁紧张到连定时发布的事情都忘了。
小孙双手颤抖着将显示器上的画面投放到大屏幕上，林凡回头看了一眼实时下载数据，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五……五千了？”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从小孙喊下载量破千到现在应该没过十秒钟，这就翻了五倍了？
数字还在疯狂跳动，转眼间突破一万大关。整个工作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盯着那个不断飙升的数字，仿佛在看一场魔幻现实主义的表演。
"焯！牛逼！"不知是谁先喊了出来，紧接着整个工作室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有人把文件抛向空中，有人激动地拥抱在一起。
林凡却突然脸色大变：“都别喊了！服务器承载不了这么多玩家！快限流！扩容！”
欢乐的气氛瞬间凝固。众人手忙脚乱地回到工作岗位，而屏幕上的数字已经突破五万，并且还在以惊人的速度增长。
林凡死死盯着数据曲线，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在心中默默祈祷：服务器啊服务器，你可一定要撑住……
可惜天不遂人愿。十分钟后，随着一声电子音效，整个后台系统变成了刺目的红色——服务器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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