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霜离开了书房。
顾怀德也坐了下来。
“什么事儿这么严重？”
顾绍谦给他倒了一杯茶，一个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花瓶。
顾怀德弯腰去捡起，起身时嘴里还带着埋怨。
“瞧你这样子冒冒失失的。”
顾绍谦只是笑笑，将倒好的茶放到他面前。
“爸，我发现手下出现了奸细，而且很有可能已经渗透到大帅府里来了。”
顾怀德一听，手中的茶杯不自觉握紧。
他抬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随后问道。
“那查出来是谁了吗？关键时期可不能出岔子。”
顾绍谦看着她的眼神很淡漠，他忽然扯开了话题。
“爸，在这之前，我想问一下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顾怀德被他这一问搞得有些懵，同时心中又有点心虚。
他很忙碌的样子，摸摸鼻子，又喝了一口茶。
“你聊这个干什么？不是在说公务上的事儿吗？”
顾绍谦忽然笑了。
“我找到了当年还存活的人。”
顾怀德眼神躲闪，随后又恼羞成怒。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认为你母亲的死和我有关系。”
“顾绍谦，你是想造反吗？”
顾怀德把做贼心虚演绎的淋漓尽致。
顾绍谦指腹摩挲着茶杯。
“爸，我又没说是你，你干嘛这么着急对号入座。”
顾怀德气道：“你拿这事儿来试探我，不就是怀疑我吗？”
“我告诉你，你要再敢挑战我的底线，这家你不用待了，赶紧滚！”
顾绍谦一言不发，只是看着他露出诡异的微笑。
顾怀德被他这渗人的笑弄得有些头皮发麻。
他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儿子很陌生，好像他从来不认识他一样。
顾怀德才后知后觉，自己并不了解顾绍谦，他不仅缺席了他的成长，更是缺席了对他的教育。
“你，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他话音刚落就觉得心口一痛，顾怀德猛然间吐出一口血。
他手指颤颤巍巍抬起指向顾绍谦 ，这才明白刚才桌上的花瓶是他故意撞倒的。
“你，你给我下毒……”
顾绍谦忽然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
“爸，我不杀你，我要你这辈子都痛苦的活着，给我母亲赎罪。”
“我会对外宣称你中风了，以后都要躺在床上度过，大帅府也该换主人了。”
顾怀德瘫坐在椅子上，说出的话有气无力。
“你，你这个逆子，居然敢谋害你爹，你就不怕其他人反对吗？”
顾绍谦冷笑：“您怕不是忘了，我是你唯一的儿子，这个家迟早都是我的，况且我已经在接手你的工作了。”
“谁让你坏事做的太多，我妈死后，你再也生不了呢，这就是报应吧！”
他转过身喊了一声老樊。
老樊推门而入，看见瘫软在椅子上的大帅眼眸中有掩饰不住的震惊。
顾绍谦只是淡淡吩咐道：“我爹中风了，以后只能躺床上，以后大帅府我来管。”
椅子上的顾怀德直接气晕过去，这下是真的中风了。
他再一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眼歪口斜，说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流口水。
顾绍谦在床边用一种冷漠的眼神看着他。
他忽然拿出一只手镯展现在他面前。
“这个东西熟悉吗？”
顾怀德想开口说话却根本说不了，他眼神中闪过恐惧。
顾绍谦轻笑：“害怕了？害怕我把你的大姨太杀了吗？”
“没有呢，我只是将她的手脚剁了，扔进海里喂鱼了而已。”
他这话说的有种平静的疯感，顾怀德嘴里发出吼吼吼的声音。
眼眶中有着泪花，仿佛在祈求顾绍谦饶她一命。
顾绍谦突然揪住他的衣领，怒道。
“你还在想着那个贱人，那你怎么不想想我母亲？她扶你坐上这个位置，你怎么对她的？”
“你折磨她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她对你的好？你有没有想过我失去了母亲要怎么活？”
顾怀德安静了，泪水不断流淌。
顾绍谦放开他的衣领，拍拍自己的手，然后对着旁边的下人吩咐。
“以后每天给他吃一顿饭，不饿死就行。”
下人们大气不敢喘，只能点头答是。
顾绍谦走出了顾怀德房间往后院走去，他推开初霜的院子，发现初霜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浇花。
手被他捏住，初霜疼得皱起眉头。
“你放手，弄疼我了！”
“顾绍谦，我是你小妈。”
顾绍谦将人拉进房间，把她按在墙上。
“墨霜霜，你故意的对吗？你在耍我，或者说你在耍所有人。”
初霜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抬手想要挣扎，却被顾绍谦按得更紧。
他逼近她的脸庞，眼神晦暗。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好，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小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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