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女人叹息道，“这孩子，小时候在学校被人欺负，回到家也不知道说一声。我也是，孩子爸死的早，我光顾着挣钱，也没有来管他。等我发现这孩子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方奇之看了眼武伯松，正好武伯松也看向了他。
二人缓缓点了点头。
“他退学的时候才初二，这些年他一直都待在家里，什么都不干。见到人就躲我后面。以前我还能照看他一下，但是最近这些年，我之前工作的地方倒闭了，我也没什么文化，只能打打零工。但是孩子也都十八九了，要是再不让他做些事情，养活自己，我怕哪天我没了，他……”
不等武伯松说话，方奇之问道：“你现在没有工作？”
“是啊。”
“以前做过什么？”
“什么都干过……”
“当过后厨吗？”
“给烧烤店串串算吗？”
“屈博。”方奇之叫起了屈博。
“老，老板。”
“你学后厨用了多久？”
“我，我学汉，汉堡没几天。汉堡，好，好，好做。有订，订，定时器就能炸，炸出来。”
方奇之说：“这样吧，阿姨，你现在也没有个正式工作，那就现在我这干着。后厨我需要两个人，现在有了一个了。你给他打下手吧。任务就是做汉堡、炸鸡、鸡肉卷。这些东西都很简单的。”
他看向一直低头的那个孩子：“他当杂工。主要管送餐和仓库。这个工作也能接触到人。”
女人看向方奇之，他没有想到这个年轻的老板竟然有如此的安排。
“这，这会不会不太好？”
方奇之看向武伯松：“你觉得呢，武店长？”
“啊？我？”武伯松有些惊讶。
明明老板都定下了，怎么还问我呢？
“我觉得……这样安排挺好的。”
“哪里好？”
武伯松憋了半天没说出话来，让女人心情七上八下的，害怕这年轻老板变卦。
“算了。还是我说吧。”方奇之推了推眼镜。
“因为人不好招啊。这都过去好几天了，他们是好不容易打电话过来应聘的。虽然桌游店重新开张还要过一段时间，但是人员得先满了。”
“就，就这么简单？”武伯松问。
“不然呢？需要什么高大上的理由吗？”
方奇之拿出了入职表和合同，以及两张体检卡。
“把这些签了，然后阿姨你去办个健康证就行。体检卡是入职体检，必须要做的。我先说一下……武店长，你来说说后厨和杂工的工资和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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