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对。
夜明宴那么高高在上，一般人很难接近。
夏南笙就不一样了。
经营夜场的人，对左右逢源之事非常圆滑，皇朝能经营到今天这种规模，离不开夏南笙的商业头脑，更重要的行内人的捧场。
但夏南笙表现出来的是唯夜明宴马首是瞻。
苏星辰看到这里看明白了。
夜明宴是什么人？
是这些人能随便傍的吗？
显然不是！
但是他们能傍上夏南笙就等于是夜明宴战队的。
因为夏南笙特别惧怕夜明宴！
他们只需要讨好夏南笙，再通过夏南笙去接近夜明宴即可，有夜明宴坐镇宁城，霍向东就是缺了一只翅膀的鸟，永远难以单飞。
苏星辰看夏南笙的脸色，好像很不喜欢霍向东突然出现搅了他的场子。
但碍于夜明宴，不便硬碰硬。
男人最在乎的无非就是女人和利益。
但放在光头身上，女人可行，利益却不可行。
夏南笙并不急于抢生意，这场棋局，如果全权掌握在夜明宴的手里，亦能在皇朝这个地方全权掌握在夏南笙的手里。
苏星辰忽然觉得这男人好帅。
却已不再是从前那种心动的感觉。
只是纯粹对一个成功人士的欣赏。
夜明宴见苏星辰用十分崇拜的眼神看夏南笙，又见光头对苏星辰的表情，忽道：“郑总，人体素质改造项目，你意下如何？”
夜明宴终于说话了！
苏星辰目光一转，精神了。
光头时不时看向苏星辰的光线倏一下定格在夜明宴脸上：“具体呢？”
“女人都爱美，很多女人却缺乏正确寻找美，蜕变成美的方法，以苏星辰为例，她默默站在一边，很难引起注意，但是改变一下，比如卸下眼镜，整个人就完全不一样了，这是美容业里面延伸出来的形象气质的改造，可以和我的美容业做成一条线。”
也许不管夜明宴说什么，只要是他说的，光头都有兴趣。
“好！好主意！市场上，女人和儿童的生意永远都是最走量最走俏的。”光头鼓掌叫好。
夜明宴不介意再送给光头一个主意：“最近市场调研显示，儿童的身体和智力发育，也是市场最棘手的一个板块，如果能将宁城的问题儿童都改变成和同龄人无差，那这个投资就相当有意义了，实现了意义，郑总想要的口碑和收益都有了。”
“夜总，这么好的生意，你舍得给我吗？”光头的头光到连发根都不见，脑子可是清明得很。
“这么好的生意，我当然更乐意共享，这样郑总出资50亿就能达到100亿的效果，真正实现宁城和郑总的友好往来。”
“好！”光头兴致大开，“还麻烦夜总做好计划书后我们再详谈。”
苏星辰清晰的感觉到夜明宴不耐烦了，要快刀斩乱麻，等光头敲定，直接起身：“郑总没其他事的话，我还有一个会议要开，先失陪了。”
“夜总！”光头伸手拦他，“这么急干嘛，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什么样的会议不能改期呢？”
“地位是地位，约定是约定，这是两码事，我不能因为有地位而放对方鸽子，郑总该知道我的性格。”夜明宴居高临下看光头的脸色微沉，透着满满不怒自威的底气。
哇撒。
苏星辰简直想拍手叫好。
也只有夜明宴这样的国际大咖，才能回怼光头的自以为是。
光头见夜明宴执意，也没胆气再留人。
在夜明宴面前，他是一方地主，比不得夜明宴的国际红人的地位，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在他还没能力超越夜明宴的时候，得做！
“好吧，这场面谈也可以到此结束了，不过……”光头跟着起身，看向两个女人。
女经理取完烟回来等的就是这一刻。
立马整理衣服，调整表情，等待中奖。
“你，先下去。”
光头顺着苏星辰方向一指。
苏星辰见光头发话了，求之不得的拔腿要跑。
“等等！”
不妙！
苏星辰没回头。
通过雕花的镜面看到光头的手指一转，指向女经理：“你走。”
苏星辰能听见女经理重重地喘了几口粗气，不敢抱怨不敢违逆，带着一股子憋屈撞上她的肩，开门离开。
这可如何是好。
想走的不能走。
想留的又不能留。
该死的霍向东，早不来晚不来，一来就给她制造了这么大的麻烦。
光头看回夏南笙：“夏总，我知道你有客户看上员工，挖角的先例，不知道你能否再割爱，让我为这位苏星辰小姐赎身？”
这话说的，丝毫不委婉呢！
一句话直戳进夏南笙的面子深处。
苏星辰吓得胆寒。
这光头年近半百，什么美女没见过，什么清纯佳人得不到，怎么非得见一个爱一个，喜欢别人的人呢？
还赎身呢。
真当皇朝是风月之地了？
这种时候苏星辰不能再当自己不存在，更不能再因为自己的事给夜明宴和夏南笙添麻烦。
她上前两步，对着光头鞠躬：“郑总，非常感谢您的好意和抬爱，我和您是初次见面，您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您，您就这么为一个陌生女人赎身，传出去只怕对您影响不好，
而且皇朝是一个自由的地方，我和夏总没有签卖身契，我随时可以离职，但我自问我就是个很普通的女孩，皇朝随便拎一个都比我强，您又何必为了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女人败了好感呢？
难道说，一个有良心的企业家不比一个见色忘形的企业家更能树立威名？”
苏星辰实在忍不住了。
就算得罪光头也顾不得了。
谁说这种场合一定是贵客说了算的？
她不是傀儡，不会任人摆布！
夏南笙弯弯唇角，静观发怒后的苏星辰怎么逃生。
光头在听清苏星辰的话后，干笑了两声，再拍手叫绝：“苏小姐好一条牙尖嘴利的舌头，你们那位女高管用尽手段都想获得我的青睐，现在这么好的机会送到你手里，你确定要拒绝？”
“确定，我是一个不会享福的人，更趋向于用自己的双脚一步一步走。”
是她眼花吗？
怎么看到光头正向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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