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港市永恒便利店宿舍
陈小满推开实验台的门时，冯霜婕正蜷缩在角落的仪器后面。她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战术目镜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整个人看起来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霜婕？"陈小满轻声唤道，生怕惊扰了她。实验室的量子能量场还在运转，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光点，像是夏夜的萤火虫。
冯霜婕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她看到陈小满的瞬间，整个人都亮了起来："小满！"她几乎是扑了过来，紧紧抱住陈小满的腰，"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陈小满愣住了。在他的记忆里，冯霜婕永远是那个冷静自持的女战士，何曾有过这样脆弱的一面？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感受着她微微发抖的身体。
"我找了你好久，"陈小满低声说，"整个便利店都快翻遍了。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冯霜婕抬起头，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你还记得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吗？那次我躲在器材室，你也是找了整整一个下午。"
陈小满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当然记得，那天冯霜婕因为数学考砸了，躲在器材室里哭。他找遍了整个学校，最后在夕阳西下时发现了蜷缩在跳马后面的她。
"那时候你说，'找到你了，我们回家吧'。"冯霜婕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你还说...说长大了要娶我。"
实验台的量子能量场突然波动起来，蓝色的光点在两人周围旋转。陈小满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厉害，他低头看着冯霜婕，发现她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
"我以为你早就忘了..."陈小满的声音有些沙哑。
"怎么会忘？"冯霜婕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边，"那时候你为了找我，连最喜欢的体育课都没上。后来还被老师罚站，说你不遵守课堂纪律。"
陈小满忍不住笑了："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当然记得，"冯霜婕的眼睛亮晶晶的，"因为从那天起，我就决定要嫁给你了。"
冯霜婕点开量子脑机，与冯公馆的无人机建立联系，冯霜婕父亲冯开炳立刻派出最气派的队伍迎接冯霜婕回家。
深港市冯公馆
几天后，陈小满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束白玫瑰。这是他攒了三个月的工资买的，花瓣上还沾着清晨的露水。透过落地窗，他看见冯霜婕正在和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交谈，他们谈笑风生的样子让他感到一阵刺痛。
"小满？"冯霜婕发现了他，快步走过来开门。她今天穿着一件香槟色的礼服，衬得肌肤胜雪。陈小满低头看了看自己洗得发白的衬衫，突然觉得手里的玫瑰也变得廉价起来。
"我...我就是路过..."陈小满结结巴巴地说，想把花藏到身后。但冯霜婕已经接过了花束，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
"好漂亮！"她凑近闻了闻，"你特意买的吗？"
陈小满感觉脸颊发烫："不贵的...就是普通的花..."
话还没说完，一阵剧痛突然从胸口传来。陈小满踉跄了一下，扶住门框才没有摔倒。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响起尖锐的嗡鸣声。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他看见自己的手背上浮现出诡异的青色纹路，像是蛇的鳞片。
再次醒来时，陈小满发现自己躺在冯霜婕的床上。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但更让他心惊的是自己身体的变化——他的五感变得异常敏锐，能听见楼下花园里蝴蝶振翅的声音，能看见月光中漂浮的尘埃，甚至能嗅到冯霜婕发间残留的洗发水味道。
陈小满原本失聪的耳朵竟然能够复原，让陈小满惊讶了好一阵，原地愣住就像冰雕似的。
"你醒了？"冯霜婕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温水。她的目光落在陈小满裸露的手臂上，那里布满了青色的鳞片状纹路。
陈小满慌忙拉下袖子："我没事，可能是太累了..."
"别骗我，"冯霜婕放下水杯，语气严肃，"我是量子生物学家，你身上的变化瞒不过我。"她伸手想要查看陈小满的手臂，却被他躲开了。
"别碰我！"陈小满的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嘶嘶声，"我...我现在很危险..."
冯霜婕却执意靠近："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陈小满感觉体内的病毒再次躁动起来。他的瞳孔收缩成竖线，手指不自觉地长出尖锐的指甲。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能感知到冯霜婕的情绪——那种混合着担忧、心疼和...爱意的复杂情感。
"我体内有九尾蛇尸狐病毒，"陈小满艰难地说，"是上次任务时感染的。这种病毒会...会放大宿主的负面情绪..."
冯霜婕愣住了。她突然想起陈小满最近的反常表现，那些刻意的疏远和躲闪，原来都是因为这个。
"所以你才一直躲着我？"她的声音有些发抖，"因为觉得自己配不上我？"
陈小满痛苦地闭上眼睛："我不想伤害你...每次靠近你，病毒就会发作得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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