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怔，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恐怕你要失望了，你确实是你父皇亲生的。”
果然，郭露眼中露出一抹失望：“哎，要是我不是父皇亲生的就好了，那么狠心的男人，我一点儿都不想当他的女儿，到时候还要背上弑父的罪名，没准到时候还会有报应什么的。”
这时步若开了口：“那个……我插个嘴哈，我能不能说件事但是你们别太震惊。”
看着一人一魂转头看向自己，步若抱着步步清了清嗓子：“我从你们身上看见了你们北宁的皇上，虽不如直接看的清楚，但……你还真不是他女儿，所以不用背上弑父的罪名，也不用担心会有什么报应。”
一人一魂震惊的看着步若，尤其是那一魂，嘴巴半天都没合上。
“王……王妃，我……我没有与人私通，露露真的是皇上的女儿，我……我真的是清白的。”
步若叹了口气：“不是你私通，我知道你没有私通，但郭露……她确实不是北宁皇上的孩子，这一点你们皇上是知道的，所以才会不管她的死活。”
“你们皇上因为忌惮你母族的兵权娶了你，可又害怕你将来有了儿子后图谋皇位弄死他扶持你的儿子上位，但长期让你没有身孕或者有了身孕再小产又怕你母族心有不满，所以……在你们每次同房的时候你都会被他身边会巫术的老太监下药产生幻觉，其实与你同房的……另有其人。”
“这样一来你若是生下女儿则相安无事，若是男孩儿，你母族无反心便罢了，不然他就会以你与人私通的罪名将你和郭露处死，到时候就算你母族再生气也没用。”
“至于他为什么没在你生下郭露就把罪名安到你身上……应该是他还没有动你母族的资本。”
女子半晌没有说话，只定定的看着步若，最后竟然平静的点了点头。
“居然是就这样……竟然是这样……我生露露的时候难产差点儿一尸两命，后来更是无法有孕，虽然这么多年皇上看上去对我很好，在我生下露露就给了我贵妃之位常年赏赐不断，但却以我身子不好要好好休息为由再不宿于我宫中只是坐坐就走。”
“我难产应该是他的手笔吧，他应该很遗憾当初我命大没死成吧。”
步若摇了摇头：“你当年没死那可不是因为你命大，而是……那个男人暗中救了你，给了你他身上唯一一颗续命的丹药。”
“他是谁？”
女人瞳孔震动，执着的看着步若。
“是你们北宁皇上身边的暗卫首领，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让他放心， 毕竟这件事一旦传扬出去你母族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到时候他作为皇上的威信和民心也会大打折扣。”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的暗卫首领居然真的爱上你了，这么多年他也在暗中护着你和郭露，不然你以为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岂能活到现在。”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跟你狄家将军联系给他消息的人是他，在郭露出宫后一路护送她到边境的也是他安排的人，不然以一个不会武功的出逃公主怎么可能那么顺利的到那么远的边境找到人，他……想为自己的妻女报仇。”
女子没有说话，只低下头默默的回想。
是啊，她怎么会那么粗心，明明有几次在自己的宫里她就已经发现了陌生的气息，当时还以为是别的宫里来监视的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这种事情几乎每个宫里都有。
还有当年她刚有身孕不自知的时候偷偷爬到树上想看看远处，结果却不小心摔了下去，正是一个穿着黑衣带着面具的男子将自己接住后闪身消失，只留下一句……小心些。
那时她还当他是宫中的侍卫，为了避嫌才那么快的离开，就现在想来……他穿的根本就不是宫中侍卫的衣服。
郭露看着自家娘亲出神想伸手安慰，却又想起自己碰不到只能将手又缩了回来。
“母妃，是想起什么了吗？我真的不是皇上的女儿对不对？”
见郭露那么快的改口，女子忍不住笑出声来：“母妃确实想起了一些细节，王妃说的应该不错，你可能真就不是皇上的孩子。”
郭露重重的松了口气：“太好了，我终于可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杀他了，不然我还真怕自己遭报应。”
“母妃，您也别伤心……”
不等郭露说完女子就摇了摇头：“母妃不伤心，母妃嫁入宫中本就是为了保家里平安，这么多年我与皇上并无情谊，一切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只是那个暗卫首领……”
步若想了想说道：“他好像叫……柯延。”
女子看着步若，全身都颤抖起来：“王妃你是说……他叫柯延？他是不是长的很好看，左边眼角有一颗泪痣。”
步若耸肩：“那倒是不知道，戴着面具看不清，就是看见你们皇上这么叫的他，不过看着他身上确实是跟你有些渊源的。”
女子瘫坐在地上：“是他……居然是他……他怎么会进宫做了皇上的暗卫首领，他是太傅家最小最有出息的儿子啊，他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前途，他是可以当将军的啊。”
“我小的时候每月初一十五都会跟着我娘去城外的通天寺上香偶尔会遇到他和太傅夫人，一开始我们也不曾说话，他跟着他娘，我跟着我娘。”
“后来两家说上话后每月初一十五就一起约着来，慢慢我们也就认识了，两家还开玩笑似的定了娃娃亲……”
步若嗯了一声，声音里有些唏嘘：“他进宫确实是为了你，为了保护你和……你的夫君，哎，都是命啊。”
“不过你别着急，他昨天就已经下去找你了，估计你一会儿回去应该就能看见，到时候再诉衷肠吧。”
女子脸色本就惨白，这会儿白的都快透明了：“他……死了？”
“嗯，死了，刺杀皇上不成被杀了，不过你们北宁的皇上被他这么一刺起码少活好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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