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杀拳魔张文良。
他是四大恶人之一，恶名昭彰，光听名字就让人胆寒。
然而，他口中说出的话却让我们一行人顿时感到错愕。
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然而，
“疼。文良会疼的。”
他说话的语气就像一个小孩子。
宋左白原本就一脸无语，此刻更是气得七窍生烟，继续用脚踩踏张文良。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砰！
“啊！啊！”
张文良像虾一样蜷缩着身体，甚至没有反击。
难道是在演戏？
但若真是演戏，完全没有理由让自己挨打。
以他的武功，如果这样屈辱地挨打，反而显得更加奇怪。
‘嗯？’
忽然，他注意到一个东西。
蜷缩着的张文良脑后露出的一抹银光。
那是一段断裂的刀刃。
“别耍花样！你这混……”
“够了。”
“我差点断子绝孙了？”
“……先忍着。”
我制止了愤怒的宋左白。
虽然已经分开，但他显然因为受到攻击而感到愤怒，不停地喘息。
瞬间变成孩子的张文良，身体瑟瑟发抖，一直蜷缩着。
仿佛害怕再被打似的。
‘是刀刃吗？’
果然，一段断裂的刀刃插在他的后脑勺上。
从断裂处的厚度和面积来看，似乎深深地嵌入了他的头部。
如果没有恢复能力，他早就死了。
“难道是因为这东西插在头上才变成这样的？”
看来确实如此。
插进头颅深处的断裂刀刃部分影响了他的恢复能力。
否则不可能出现这种退化。
“张文良。”
我叫了一声。
张文良泪眼汪汪地抬起头来。
啊……真是不搭调的样子。
“噗。”
旁边传来一阵笑声。
是司马英。
她见我看着她，轻轻摆手说道。
“不是，只是觉得他的行为太孩子气了。”
确实如此。
只是行为变得如此，还是其他方面也受到影响，需要进一步观察。
“张文良。”
“不，不会打我了吧？”
他那稚嫩的语气让宋左白怒火中烧。
“啊啊啊！混账东西。你那张脸怎么……”
虽然我能理解他的愤怒，但还是让他停下来。
因为会干扰到我们。
“不会打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问完，张文良用泪汪汪的眼睛盯着我。
然后摇了摇头。
他那凶恶的面孔装出可爱的样子，让我感到非常烦躁。
我不由自主地想动手，但还是忍住了。
“看来记忆也有问题？”
正如小潭剑所说，确实如此。
以他的立场，不仅欺骗了我，还让我卷入爆炸，他绝对不可能忘记我的脸。
“你真的不认识我？”
他再次摇了摇头。
宋左白气得直跺脚，甚至说要杀了他。
再忍一忍。忍耐。忍耐。
“你知道我是谁吗？”
“文良啊。张文良！”
“你知道四大恶人吗？”
“那是什么？”
张文良歪了歪头。
虽然他的语气让人反感，但更令人惊讶的是，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吗？
“除了名字，你还记得什么？”
“不知道。”
“你认识一个眼睛里有一只金色眼睛的男人吗？”
“不知道。”
他始终摇头，重复着同样的回答。
我越来越着急。
他真的像孩子一样行动，让人难以揣摩他的真实情感。
或者应该说，他的反应过于直接？
这时，司马英对我说道。
“公子，插在他头上的东西是不是一段断裂的刀刃？”
“是的。”
“天哪……插着这样的东西，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也很好奇他的恢复能力的极限。
如果不是脖子被割断，他真的能从所有伤口中恢复吗？
“会不会是因为这东西插在头上，所以他才像孩子一样行动？”
司马英也和我有相同的猜测。
“应该是这样。”
“那么，把那东西拔出来，他会不会恢复原状？这样下去，我们什么都查不出来。”
我同意。
按照她的建议，必须把那东西拔出来。
这样下去，和对付一个孩子没什么两样。
在此之前，先在他丹田施加禁制，然后再拔出来。
这时，宋左白走近了。
我以为他又要去找张文良出气，但他似乎平复了情绪，斜着眼睛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
“给你这个？”
宋左白拿出的是一块糖。
为了安抚弟弟右玄的食欲，他常常带着糖或肉干。
即使大脑受损，变得像孩子一样，他也不至于对糖这么感兴趣吧……
“那是什么？”
……怎么回事？
张文良眼睛一亮。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宋左白手掌中的糖。
他拿起一块糖，掰下一小块放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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