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会有我？"林默打断他，"那你现在知道了，打算怎么办？认我这个儿子？"
张昊沉默了。路灯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林默感觉心脏被狠狠揪了一下。他转身要走，却被张昊拉住了手腕。
"默默，给我一个机会。"张昊的声音哽咽，"我知道我不配做你的父亲，但是......"
"但是什么？"林默甩开他的手，"你想弥补？还是觉得愧疚？"
"我想了解你。"张昊说，"想知道你这些年是怎么长大的，想知道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林默愣住了。他没想到张昊会这么说。
"我知道这很突然。"张昊继续说，"你不需要马上接受我。但是默默，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这些年的缺席。"
林默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月光下，他看到了张昊眼角的皱纹，看到了他鬓角的白发。这个本该是他父亲的男人，此刻显得如此陌生又熟悉。
"我需要时间。"林默最终说。
张昊点点头："我理解。我会等你，不管等多久。"
就在这时，林默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父亲。
"默默，你在哪？"父亲的声音充满焦急，"快回家吧，你妈妈晕倒了！"
林默的心猛地揪紧："我马上回去！"
他转身就要跑，却被张昊拉住："我开车送你。"
林默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张昊专注地开着车，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看林默一眼。林默则望着窗外飞逝的夜景，心里五味杂陈。
到家时，救护车已经停在楼下。母亲被担架抬出来，脸色苍白如纸。
"妈！"林默冲过去。
母亲微微睁开眼睛，虚弱地说："默默，对不起......"
"别说了，妈。"林默握住她的手，"我们先去医院。"
张昊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眼里满是心疼。他默默地上前帮忙，和医护人员一起把母亲抬上救护车。
在去医院的路上，林默坐在母亲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张昊则开着车跟在后面。
这一刻，林默突然明白，不管血缘如何，母亲永远是他最亲的人。而关于父亲的身份，关于这个家庭的未来，他需要时间去消化，去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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