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希望空间
第二十二章：地火焚城
第一节：钢铁囚笼
林渊的战术匕首卡在变种人的第三根肋骨间，腐臭的黏液顺着刀柄滴落在作战手套上。通风管道的铁栅栏外，上百双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起伏，像是漂浮在血海里的萤火虫。他屏住呼吸，听见自己颈动脉突突的跳动声与管道外此起彼伏的吞咽声交织成死亡交响曲。
"氧气浓度18%，距离窒息还剩四十七分钟。"耳机里传来林夏沙哑的电子音，地下三十米的废弃地铁隧道正在成为活棺材。三天前那场暴雨带来的不仅是洪水，还有随着污水倒灌涌入地下的第二代变种人——这些浑身长满骨刺的怪物在黑暗中进化出了热感应视觉。
林渊的指尖擦过锁骨处的暗红印记，空间里储存的凝固汽油弹正在发烫。他记得七十二小时前站在城市制高点看到的场景：整片工业园区浸泡在墨绿色的酸雨中，变异藤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着吞噬钢筋混凝土，远处核电站冷却塔倾斜着插入云层，像被折断的巨人手指。
"哥，九点钟方向！"
林夏的尖叫刺穿耳膜。林渊身抬旋肘，战术手电筒的光束切开黑暗的瞬间，他看见变种人咽喉处新生的鳃状器官正在剧烈翕动。匕首从肋骨间拔出的嗤响混着骨裂声，腥臭的体液喷溅在生管道的锈内壁，腐蚀出蜂窝状的焦痕。
第二节：熔炉计划
四十八小时前。
林渊的军靴碾过结霜的柏油路面，战术目镜里跳跃着辐射值警报。废弃化工厂的冷却塔在暮色中投下獠牙般的，阴影他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手雷——那里装着从军方尸体上搜刮的铝热剂燃烧弹。
"辐射尘浓度超标四百倍，这地方真能藏住避难所？"退伍兵老陈吐掉嚼烂的烟蒂，防毒面具滤芯随着呼吸泛起橙光。他背上那挺改装过的加特林在月光下泛着蓝紫色泽，弹链上每五发就缀着一颗铀238穿甲弹。
林渊的视网膜上浮起三维地形图，空间印记将三天前无人机侦查的数据具象成荧光线条："地下八十米有电磁屏蔽区，热成像显示至少三百个生命信号。"他说着踢开脚边的变异鼠尸体，那的东西颅骨裂成花瓣状，露出里面跳动的第二颗心脏。
爆破专家阿杰正在用激光切割器打开检修井盖，突然抬头露出惨笑："你们听说过熔计划炉吗？十年前军方在这里做过人体耐高温实验......"他的声音被突如其来的震动，地面打断裂开蛛网状的缝隙，某种巨型生物在地下翻滚的闷响让所有人的肾上腺素飙升。
林渊的空间印记突然烧灼般剧痛。当他扒开坍塌的混凝土块，手电筒光束照亮地下甬墙壁道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成排的玻璃培养舱嵌在墙体内部，淡绿色液体里漂浮着与变种人极其相似的生物标本每个，舱体都标注着MK"-III型地热适应体"。
第三节：血肉熔炉
此刻。
林渊的后背紧贴渗水的隧道墙壁，战术背心的陶瓷插板已经碎裂。变种人的爪痕从肩胛斜贯骨至腰椎，火辣辣的痛感让他保持清醒。空间里的铝热剂燃烧弹还剩三枚，但引爆意味着所有人都会在三千度高温中汽化。
"哥，找到通风系统总控室了！"林夏的呼吸声夹杂着键盘敲击音，"但需要手动启动备用电源......在正你们上方二十处的米配电房。"
老陈的加特林突然咆哮起来，枪口喷出的火舌照亮隧道尽头潮水般涌来的变异体。铀238穿甲弹撕开第一排怪物的胸腔，却在第二骨排甲上擦出刺目火花。阿杰甩出的高爆雷在怪物群中炸开血雾，飞溅的碎肉在墙面烙下冒着青烟的蚀痕。
"我带人去配电房。"林渊扯断脖颈间的士兵牌扔给老陈，"如果三十分钟后没信号......"他没说完的话被爆炸声吞没，隧道顶部的混凝土雨点般坠落。
爬攀生锈的检修梯时，林渊的指尖摸到某种黏液状的分泌物。手电筒光束扫过的瞬间，成片的磷光菌斑在墙壁上绽开，照亮了密密麻麻的卵形囊泡——每个都有足球大小，表面血管纹状的路正随着呼吸节律灭。明
"这是......"医疗兵小雨的镊子刚触到囊泡表面，那东西突然爆开。粉红色的孢子云雾中，三只蜈蚣状生物闪电般窜出，口器上的针螯刺直她的颈动脉。
林渊的空间印记迸发灼目红光。时间仿佛被按下半秒暂停键，他看见自己挥出的匕首在空气中划出流体力学波纹，刀尖精准挑飞第一只怪物的神经节。当第二只的螯针距离小雨瞳孔只剩三厘米时，他的左手已经扣第三住只的口器，指骨在中挤压发出碎裂声。
第四节：焚城之火
配电房的铁门被酸液腐蚀成蜂窝状，林渊撞开门的瞬间闻到了焦糊的肉香。七具穿着防化服的干尸呈环形跪坐在控制台前，他们的胸腔被掏空，脊椎骨接驳着密密麻麻的电缆，头颅却以诡异的角度仰望着天花板上的应急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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