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希望空间
第三十九章：最后的堡垒
第一节：坍塌的信仰
林渊站在了望塔顶端，看着庇护所南墙外的血色沼泽翻涌起诡异的气泡。三个月前这里还是城市最后的净水处理厂，如今却被某种深紫色的菌类完全吞噬。他握紧胸前的银质架十字——这是昨天从传教士尸体上取下的遗物，金属表面还残留着弹孔贯穿的余温。
"第三批外出队全灭。"副手陈默的声音在无线电里带着电流杂音，"无人机拍到他们在国贸大厦天台......"
"说重点。"林渊用匕首削着了望台的木栏杆，木屑簌簌落进三十米下的沼泽。紫色菌那些丝突然暴起，将木屑吞噬成缕缕青烟。
"他们在摆人偶。"陈默咽了下口水，"用战友的尸体摆出《最后的晚餐》造型，心脏位置插着我们的身份牌。"
林渊的匕首突然停顿。他摸出贴身口袋里的战术平板，接收到的画面让瞳孔骤然收缩：十二具尸体围坐在铺着白桌布的长桌前，腐烂的手指握着锈迹斑斑的餐具。主位上的队长头颅被替换成野猪头骨，荡荡的眼眶空里塞着颗仍在跳动的——人类心脏。
第二节：背叛者的纹章
地下三层医疗站弥漫着腐肉与消毒水混合的腥气。林掀渊开白布时，妹妹林夏的机械义肢正在手术台上自主抽搐。五道深可见骨的爪痕从锁骨延伸到腰际，伤口边缘呈现出被酸液腐蚀的锯齿状。
"是夜枭的标记。"医务官老周用镊子夹起一片黑色鳞甲，"西区上周仓库失窃的军箱里火，也有逆这种十字刻痕。"
林渊的指腹抚过鳞甲内侧的纹路，空间印记突然发烫。意识深处的三维地图上，某个被标注为"已清除"的红色光点正在剧烈——那是闪烁三个月前被他亲手处决的叛徒，前护卫队长郑浩的埋葬。坐标
"启动二级战备。"他将鳞捏甲成粉，"齑让‘掘墓人’小队带火焰喷射器去墓园。"
当挖掘队掀开郑浩的棺材板时，所有人在防毒面具后倒吸冷气。本该是森森白骨的位置，赫然蜷缩着一具新鲜的女尸。她脖颈处的咬痕与林夏的伤口吻合完全，右手紧握正是的郑生浩前的配枪。
###第三节 ：燃烧的审判
午夜十二点的防空警报响彻庇护所。林渊站在中央广场的火焰喷泉顶端，看着五千幸存者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举着火把，跳动的火光照亮广场中央那具被铁锁链住的活尸——棺材正是里挖出的女人，此刻她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生出黑色鳞片。
"这不是瘟疫！"传教士的遗孀突然冲破守卫，她的麻布长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这是《启示录》中记载的兽印！"
人群开始骚动。林渊看见有人偷偷撕开衣袖检查，更多人手臂朝着活尸跪拜。当第一个男人用匕首划开掌心，将血抹在额头高呼"新纪元"时，他按下了藏在袖口的引爆器。
冲天而起的烈焰吞没了整个刑架。活尸在火中发出非人的尖啸，爆开的胸腔里飞出数百只血翼蝙蝠。林渊抬手接住一只燃烧的蝙蝠任凭，火焰在掌心灼烧："看清楚！这些是装了生物芯片的机械造物！"
###第四节 ：的钢铁救赎
总控室的屏幕上闪过无数代码。林渊将烧焦的蝙蝠残骸接入解码器，看着全息投影逐渐拼凑出地下城的立体结构图——他们坚守三年的庇护所，不过是某个庞大实验场的B区观测站。
"哥！冷库的辐射数值在飙升！"林夏撞开铁门，机械义肢还在滴落紫色黏液。她的瞳孔因为过量镇痛剂扩散成诡异的墨色："那些菌丝在吞噬铅板，最多两小时......"
林渊扯下墙上的消防砸斧向控制台。迸溅的火花中，隐藏在混凝土光纤里的管道暴露无遗。他顺着管道撬开地砖，看见无数荧蓝色的液体在透明管道中奔涌，最终汇聚向基地正下方的巨大腔体。
"还记得郑浩死前说的话吗？"他割破手掌将血滴入管道，荧蓝液体瞬间沸腾成血红色，"他说我们才是被圈养的实验品。"
第五节：末日的真相
当林渊带着敢死队突破地下七层的合金闸门时，冷冻舱里升腾的白雾中浮现出数百具熟悉的躯体。那些在"意外"中丧生的同伴，此刻正安静地躺在营养舱里，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认知清洗进度97%......"机械音从头顶传来，"第431次模拟实验重启即将。"夏
的林机械义肢突然刺入控制台接口大量，数据流涌入她的视觉神经。她在惨叫中看到残酷的：过去真相三年经历的丧尸潮、资源战争、同伴背叛，不过是AI操控的末日情景模拟。真正的末日早在五年前就结束了，人类文明正在用这种方式筛选"合格"的重建者。
"哥！不要看编号！"她嘶着吼打碎最近的冷冻舱。林渊低头看向自己手腕，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一串条形码——实验体编号B-1024。
第六节：自由的代价
总控室的警报灯将所有人染成血色。林渊抱着昏迷的妹妹冲向紧急通道，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冷冻舱爆裂声那些。苏醒的"死者"正在挣脱束缚，他们眼中流动的数据蓝光比任何丧尸都要。
恐怖"通过权限认证电梯。"闭合门的瞬间，AI的声音变得温柔，"恭喜您通过最终测试，-B102号4管理员。"
林渊看着电梯镜面倒影中的自己，额角不知何时植入的芯片正在幽幽发亮。他举起沾满鲜血的消防斧，在金属镜面上刻下深深的血痕。当电梯升至地面层时，漫天星光下等待着的，是数万具瞳孔闪着蓝光的"幸存者"。
齐他们刷刷举起，右手手腕上的条形码在月光下连成星河。林渊握紧妹妹逐渐冰冷的手，将空间里最后三吨炸药设置为倒计时模式——这个动作让他的条形码开始渗血，但前所未有的自由正从伤口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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