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瑞年点了点头，嘴角重新浮现出一丝笑意：
“甚是奇妙，利用水灵根特殊性，催动灵气，再结合口诀，云层化水，颇有些行云布雨的感觉。”
“根据口诀上的描述，修炼至第二层，甚至可以将水球化成任意形态，就比如之前洛玉瑶施展而出的水牢、绸幔形态。”
“只可惜，太依赖于环境因素，云层越多，对于水流凝聚的成效就越好。”
“难不成，我还要学习一门聚集云雾类的法术？”
许瑞年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觉得也不是不可行。
“还是先试一下法术效果，再做决定吧。”
许瑞年口中念念有词，手掌向前一递，其上的水团顺着他所指的方向，逐渐铺开，形成一条约有三丈长宽的水流，犹如水龙飞舞，倒灌而下。
他目光收缩，紧盯着一点点没入灌溉渠道的水流，内心充满紧张与期待。
如果效果不成，那么他还真的浪费了个把时辰，只能日后浪费一些打坐的时间，用来催化灵竹了。
而如果效果超出预料，自然更好。
许久过后，碧玉灵竹毫无动静，之前的水流，仿佛汇入沉寂的死潭，没有发生一丝一点的变化。
许瑞年瞧见此等情形，不由疑惑：
“不对，根据从灵眸得到的信息，确实有对灵植术加成效果，难道是我练出岔子了。”
他心情沉重，再次闭眼，重新回忆口诀要概。
又是半炷香时间……
努力回忆口诀的种种细节，无论是推敲、试验几遍，却都没发现有何问题。
许瑞年心中思绪起伏不定。
那种事与愿违，事事不如意的感觉，顿时萦绕心头。
就好像是你满心欢喜，期待某件事情如愿以偿，恰巧相反，它总是朝着你最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一样。
撩拨着那隐藏心底深处的戾气。
他猛地一脚飞起，将灵竹地前散乱的碎石，狠狠踢飞。
心中即是烦闷，却又无可奈何：
“整天清醒克制有什么用！”
但许瑞年清醒的头脑，最终还是克制住了即将爆发的情绪，他明白现在是何等处境。
“罢了罢了，人生不如意，十居八九。”
“我也不必太过勉强。”
许瑞年轻叹一声，已然不抱有太高的期望。
然而就在念头刚刚生起，下一刻异变突生。
只见原本静默不变的碧玉灵竹枝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生长，相互交织缠绕在一起。
犹如野蛮生长的巨树，翠绿欲滴，愈发光彩夺目。
许瑞年渐渐呆住，目光失去焦虑，惊叹道：
“这，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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