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朱韵愣住,她抬头盯着严序:“我妈的坟是你让人修的?”
“嗯,出国第二年我爸见我表现不错,问我想要什么,就……”
严序本不想说,他以为朱韵不会再回去,偷摸帮她完成个小心愿不值得邀功。
朱韵鼻子泛酸,轻轻地点头:“谢谢,谢谢你记得我说过的话。”
白素梅的坟孤零零地躺在山上,对于这个买来的媳妇儿,朱喜军只拿她当生育工具,生前没有善待,死后更不会去烧纸。
小朱韵每次被父亲毒打、被小伙伴欺负,都会去坟前流着眼泪向早就记忆模糊的妈妈诉苦。
后来家里来了个买来的小弟弟,小朱韵去坟前哭的次数少了,因为她有了新的倾诉对象。
每次清明,小朱韵都会带着小严序去坟前祭拜,她偶尔念叨说以后有钱了,一定要为坟里的人立一块刻着名字的碑。
她想告诉别人,这里埋着她的妈妈。
这个被拐来,在肮脏地窖中被虐待而死的女人也是有名有姓的。
严序刷卡买了园区最贵的一块墓地,并将白素梅的坟头地址告诉销售人员,要他们带着工程队去办,并加钱让大师做了场法事。
迁坟那天,朱韵没有回村。
不是不想,而是不愿带严序回去。
墓园中,朱韵擦拭干净白素梅的墓碑,笑地很轻:“妈,你终于逃出来了,再也不用受那个恶魔的折磨。”
西南夏日晴朗的蓝天,阳光刺眼,朗日照耀在青黑的墓碑上,有了温度。
微风不燥,吹落墓前的菊花,卷向天边。
这几日严序出钱又出力,他不愿涂防晒,白皙的皮肤被高原紫外线灼黑了一个度。
而且每天很听话地睡地板,再也没有越矩行为。
朱韵是心疼的。
“把床分开,咱俩一人睡一张。”
躺在地上的严序没有动:“床板太短,蜷着睡难受。”
“那也总好过睡地板上吧。”朱韵有点气。
“不用管我,反正我皮糙肉厚。”严序又卖惨。
朱韵心中不忍,往里面缩了缩,拍了拍旁边:“上来睡吧,先说好,不许碰我。”
严序心里乐开花,嘴巴上却说:“算了,我睡觉不老实,万一不小心靠得你太近,又要被你骂。”
很好,趁她睡着再抱,把锅扣在睡觉不老实的头上,简直天衣无缝。
朱韵打开灯,噔噔跑下床,从衣柜里抽出一床新被子塞在中间,划了道楚河汉界。
“这样就行了。”朱韵尽量将自己缩成一团,床上腾出三分之二的位置。
严序没想到她会出这招,心里暗骂朱韵狡猾,脸上却笑着说:“姐姐想得真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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