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红星轧钢厂的东食堂主任，特意来......"
许小希突然咳嗽，橘子滚到桌脚。
南易这才看清她绯红的脸，打招呼道："同志，您好。"
许小希拽了拽衣摆，"你们聊。"临走狠狠掐曹远手背。
南易等门关严实了，一脸堆笑地上前，
“曹副厂长，咱在石景山那会儿，我不懂事……”
他偷瞄曹远手中钢笔转得飞旋，喉结滚动：“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曹远笔尖猛地戳在报表上，“说完了？”
“没没！” 南易慌忙解开裤腰，牛皮纸包掉在桌上直晃，“这点心意，您买盒烟抽……”
钢笔尖挑开纸角，一沓钞票，大约二百块钱。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曹远的神色，见曹远面色平静，便继续说道：
“现在我就盼着能在您手下好好干，往后一定对您忠心耿耿，您指哪我打哪。”
南易又往前走了两步，语气里带着些诚恳：
“之前是我糊涂，做了错事，现在我就想改过，一心跟着您，绝对不让您失望。”
曹远用钢笔尖挑开南易递来的烟盒，南易赶紧划火柴，火苗抖得烟头烧出个豁口。
"曹厂长，您看我这食堂......"南易哈着腰，蓝布裤膝盖快蹭到水泥地。
曹远深吸一口烟："回吧，杵这儿跟门神似的。"
南易倒退着出门，后脑勺"咣"地撞上门框。
曹远翘着二郎腿看南易弯腰退出办公室，钢笔尖在报表上戳出个窟窿。
"狗改不了吃屎。"曹远冷笑一声，知道南易没憋什么好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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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曹远一下班，就直奔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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