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问的何雨水都懵了，带着满脸疑惑回道：“爸，你给我们写过信吗？我是没收到过，我哥收没收到我就不清楚了。”
“那钱呢？我每个月都给你们兄妹邮寄十块钱，这钱你们俩收到了么？”
“爸，你还给我们寄了钱？
那为啥我一提到你我哥就说你是王八蛋，一分钱都没给他留？连咱们家祖传的菜谱都被你带走了。”
何大清听了雨水的回答，只感觉天地都在旋转，一阵阵的头重脚轻连带四肢也有些软，刘光天见他站立不稳的样子忙伸手扶他坐下，心道这大清叔可千万别跟聋老太太一样气中风了，他还等着对方回四合院找易中海麻烦呢。
何大清大口大口喘着气，好一会儿才把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他此时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四合院，去找易中海好好说道说道。
又问了问雨水这年院子的情况，刘光天看天色渐暗，就准备带着何雨水先去找个招待所住下，事情不是一天就能办完的，他原本的计划就是在保定待一天，明天再争取带着何大清一起回返四九城。
这下子何大清就不干了，自家闺女过来不回家里住，去住招待所，你这不是打我脸呢？
但何雨水的话让他又一次怔住了：“爸，当初你走后不久，哥看我哭个不停的找你，就带我来了一趟保定。
我还记得那天下着大雪，我们好不容易一路打听到你住的地方，结果那个姓白的女人开门说你不在，我和哥硬是在大雪天里等了你一夜。
然后我就冻感冒了，发烧到39度差点没烧死，哥急的不行这才带我回了四九城。
你说想让我去你家里住，那个姓白的能让我进屋？
这些年我也想明白了，当初她就怕我和我哥把你喊回去，现在十年过去她应该人老珠黄了吧？
你说她这个时候怕不怕？
会不会更变本加厉的看我不顺眼？”
何大清看着何雨水一边诉说一边流泪，只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起初他还想回家后找白寡妇算账，可又一想这些何尝不是他自己造的孽？要不是他见色起意不就没这些破事儿了。
几人分开，一夜无话，也不知道何大清是怎么和白寡妇掰扯的，一早他便穿戴整齐离开了家，带着这么多年积攒的全部私房钱到了招待所，刘光天跟何雨水也早就等着他了。
何大清想了一宿，决定还是要把当年他离开四合院时做的一些事情讲出来，最起码得先让自家闺女不再埋怨他这个父亲。
“雨水，当初我离开四九城的时候，给你和你哥留了两百块钱，还有我在轧钢厂的正式工位。
你哥那个脾气你也知道，我怕我的突然离开引起他的反向报复，所以就把钱和工位都交到了易中海的手里。
后面的事情你这么聪明也应该猜到一些了，老易应该是吞了那笔钱，要不然你哥也不会带着你去捡破烂过活，工位也应该出了岔子，否则你哥也不会去当学徒工了。
我这么说并不是要显得我怎么样，只是想告诉你爸走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你们的，并没有不给你们留后手，可惜我眼瞎所托非人呐！
至于易中海，我这就去向厂里请假，跟你们一起回四九城，我倒要问问这个绝户是不是缺德事儿做的太多了，才会让老天看他不顺眼，让他断子绝孙。
他这么些年拿我的东西，得让他变本加厉的给我吐出来，要不然他就等着进监狱打靶好了。”
刘光天心里默默给何大清点了个赞，顺便替易中海默哀三分钟，让你个老登没事儿找我麻烦，这回你的祸事来了。
何雨水其实在昨天通过他父亲的态度已经猜测出来了一些东西，但她没想到易中海胆子会那么大，何大清走时留的两百块钱，一个轧钢厂正式工位，加上这近十年每个月的十块钱和信件、包裹，杂七杂八加起来易大爷会被枪毙吧？
“爸......这么些年，王大妈对我都挺好的，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雨水，不怪刘光天不放心你一个人来，看来你也被人家洗脑了。
你也不想想，一个被窝里能睡出来两种人？你这是被王秀琴的假情假意、小恩小惠给骗了！
她对你的好、给你的窝头，可都是用咱们家钱买的啊。”
刘光天见不得何雨水的圣母样子，也补了一刀道：“大清叔你是不知道哇！
咱们四合院的后院有个聋老太太，号称院子里的老祖宗，那嘴是又叼又馋，柱子哥一弄点什么好吃的，她都得要一碗过去。
柱子哥这人也实惠，不光给聋老太太吃，还给易中海吃。
但等到雨水饿肚子的时候，找这两家人要个馒头都不给，最多也就给个窝头，你看把咱妹子瘦的都快营养不良了。”
何雨水听完刘光天的话后是彻底不吱声了，以前没想过这些也就罢了，现在人家把事实都摆在面前了要是还执迷不悟，那她就不是最后逃离四合院、傻柱死了都没回来的何雨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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