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后，林凡正打算去弄点吃的。
在画舫上光顾着陪美人了，他都没来得及吃上几口。
林凡刚走出主厅，还没来得及揉一揉有些酸疼的老腰。
一个略显憨厚的声音，就在他身后响起。
“二哥，等等我！”
林凡脚步一顿，转头看去。
正是林家三房的儿子，林武。
这小子，从小就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甩都甩不掉。
“怎么，三弟，刚刚听我挨骂还不够过瘾，还要跟我出来继续探讨探讨？”
林凡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林武挠了挠头，憨厚的脸上带着几分好奇，凑近林凡，压低了声音问道：
“二哥，你老实交代，今晚是又从哪条船里爬出来的？”
“碧云坊新来的姑娘，怎么样？”
说完，他还嘿嘿笑了两声。
那笑容，和他那老实巴交的长相实在有点不搭。
“对了，二哥，你以后去啥地方，提前吱一声，省得我想找你都找不到地方。”
林凡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那人家李雯雯怎么就找得到？”
林武嘿嘿一笑。
“人家那是城主府大小姐，只要你还在金陵城内，她当然能找到你。”
“不过二哥，刚才大伯和大哥的话，你可别往心里去。”
林武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大哥那人就这样，眼睛长在天上，谁都瞧不起。”
“就喜欢逮着你找存在感。”
林武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羡慕。
“不过说真的，二哥，大哥这次是真的要飞黄腾达了。”
“仙人钦点啊！”
“想想就让人羡慕。”
“听说那些仙人，一个个都是陆地神仙，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而且，想成为仙人弟子，那可是难如登天。”
林武脸上露出了几分担忧。
“二哥，你说咱们两个，能被选上吗？”
林凡看着林武那张略带忐忑的脸庞，心中暗笑。
这小子，倒是挺会替别人着想，正要开口安慰几句。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哟，这不是我们林家的两位‘才俊’吗？”
“怎么，又在这里交流‘纨绔心得’呢？”
林凡眉头微微一皱。
不用看也知道是林雷来了。
果然，林雷迈着四方步，一脸倨傲地走了过来。
他瞥了林凡和林武一眼，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林武，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跟这种混混搞在一起。”
“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能有什么出息？”
“小心被他带坏了。”
林雷说着，还故意提高了音量。
仿佛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还有你，林凡。”
林雷的眼神，如同看着垃圾一般，扫过林凡。
眼神中，是不加掩饰的鄙夷。
“别以为自己是林家二少爷，就可以为所欲为。”
“凌云宗可不是金陵城，不是你这种混混能撒野的地方！”
“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省得到时候自取其辱，丢人现眼。”
林雷冷笑一声，继续说道：
“仙人师父跟我说了，这次开山收徒，报名者如过江之鲫，少说也有数十万人。”
“但真正能通过的，寥寥无几。”
“像你这种，整日沉迷酒色，不学无术的废物，也想和我一样，一步登天，成为仙人？”
“简直是痴人说梦！”
林凡听着林雷这番夹枪带棒的嘲讽，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哟，林大公子，还没成仙呢，口气就这么大了？”
“怎么，你是怕我抢了你的风头，让你那位仙人师父看不到你的‘优秀’？”
林凡慢条斯理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再说了，别装得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谁不知道你经常偷偷摸摸去青楼？”
林凡故意抬高声音说道，带着一丝坏笑。
“要不要我把你上次在醉春风，一次点三个姑娘的事情，跟大伯好好说道说道？”
“你以为不去我的碧云坊，去别的青楼我就不知道了？”
林雷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你！”
林雷气得浑身发抖，手指颤巍巍地指着林凡。
“你……你胡说八道！”
“我懒得跟你这种人渣浪费时间！”
说完，林雷怒哼一声，拂袖而去，脚步都有些凌乱。
看着林雷气急败坏的背影，林凡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二哥，你真是厉害！”
林武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随即竖起了大拇指，满脸佩服地说道。
时间如白驹过隙。
转眼就到了凌云宗选拔的日子。
金陵城最大的广场，此刻人山人海。
黑压压的全是脑袋，一眼望不到边。
各种议论声、交谈声、嬉闹声，全都交杂在一起，汇聚成一股喧嚣的声浪。
整个金陵城，但凡有点家产的家族，都把年龄合适的少年，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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