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民女不敢。”
怜儿的态度出乎了婉儿和小小的意料。
二人本来都以为，怜儿今天是过来找自己的麻烦的，因此，二人已经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
可让二人没想到的是，怜儿不仅没有为难二人，反倒是贤惠得出乎了二人的想象。
看她的样子，似乎并不想为难二人。
“坐下吧，你们站着我倒是不好坐了！”
今日怜儿是一人前来的，所以有些话，她也想对二人说说。
“是。”
二人见状，这才小心翼翼的坐下。
怜儿细细地打量着二人，仅看相貌，倒是美的不可方物，难怪秦天会看上二人。
言行举止也颇为得体，怜儿常年跟在长孙皇后身边，也并非是一个单纯得什么都不懂的女子。
她看得出来，婉儿和小小并非只是容貌出众，不然，以秦天的为人，不可能因为二人容貌好看就收留二人。
细细打量了四周，怜儿于是笑道：“二位妹妹，小院可还住得习惯？”
“习惯的。”
婉儿抢先答道，神色还是有点惊慌，怜儿一口一个妹妹的称呼她们，让她们有些不适应。
可怜儿却不这么认为，她笑道：“小院是安静了一些，但终究是街头巷尾，二位妹妹住在这里，属实有些不方便。”
婉儿闻听此言，还以为是怜儿要赶她们走，当即便跪了下去。
小小不知所云，也跟着怜儿跪了下去。
“你们这是？”
“县主，民女自知身份卑微，从未向公子索取过什么名分，只是因为公子心善，收留了民女和妹妹小小。
若是县主不愿意，民女愿意立即搬离这小院。”
可听完婉儿的话，怜儿却笑了：“身份卑微不是耻辱，实话跟你们说，在嫁给夫君之前，我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宫女罢了！
为此，我还常常自卑，是夫君他告诉我，身份卑微不是耻辱这句话的。
所以，你们也不必为了出身卑微而感到耻辱，这世间，终究是身份卑微之人居多。”
“这……”
怜儿的话，让二人疑惑不已。
“起来吧！”怜儿起身扶起二人：“我也并没有要赶你们走的意思。”
“那县主这是……”
婉儿有些不明白。
怜儿摇了摇头，笑道：“只是来看看你们，顺便说说话。”
怜儿笑了笑：“夫君收留了你们，我再将你们赶走，那岂不是驳了夫君的面子吗？
再说了，你们并没有什么过错，更何况，你们离开这里又能去哪里呢？”
二人的身世，怜儿也或多或少了解一些，她们和自己一样，都只不过是寻常可怜的女子罢了！
只不过自己幸运被长孙皇后带在了身边，而二人却只能被迫在青楼谋生。
怜儿的一席话，让婉儿和小小大感震惊，她们没想到，公子的夫人竟是如此明事理之人。
同时，她们也更敬佩秦天的眼光。
可即便怜儿不怪她们，也不愿意赶她们走，可这却让婉儿和小小更犯难了！
婉儿深思熟虑一番后，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她说道：“县主如此明事理，实在是让民女倾佩，可也正是因为民女等人的存在，才给县主带来了难堪。
明日，民女便带着妹妹离开长安，绝不会再见公子了！”
“姐姐……”
小小有些不愿意，可婉儿却已经下定了决心。
她虽然舍不得与秦天分离，但怜儿如此明事理，让她大为感动，所以她决定忍痛割爱，成全怜儿与秦天，让她们夫妻二人长相厮守。
“你们又何必如此呢！”
怜儿摇了摇头，苦叹了一声。
“谢谢县主不为难民女姐妹二人，民女感激不尽。”
婉儿再次躬身答谢。
“哎！”怜儿无奈说道：“既如此，你们先与我回一趟县主府吧，无论你们做出任何决定，都应该去见一见夫君。
你们是去是留，我不想替夫君做决定，还是等夫君自己做决定吧。”
“这……”
婉儿有些为难，但想了想，还是应了下来。
“是。”
“走吧！”
说罢，怜儿便出了院子，婉儿和小小对视一眼，也紧随其后。
在去县主府的路上，小小十分不舍。
“姐姐，我们真的要离开公子吗？”
“小小，我们留下来，会给公子和县主带来很多麻烦的，如果小小真的爱公子的话，就应该成全他。
我们和公子身份悬殊，是注定不能够在一起的。”
婉儿强忍伤心对小小说道。
“可我还是舍不得跟公子分离，哪怕只是偶尔能见公子一面，小小也愿意。”
面对即将到来的分别，小小更是流下了泪水。
见她这样，婉儿又何尝不是呢！
“妹妹……”
二人再也忍不住，声泪俱下。
很快，三人便到了县主府。
“二位妹妹，请进吧。”
怜儿一口一个妹妹，很是热情。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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