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来决定什么时候开始，毕竟你是顾客。”
月泫说着看向桑杉。
桑杉看了一眼川泷嫌弃的道：“现在就可以，不过这个人有点碍眼。”
听到这话川泷紧张起来。
虽然他不能做些什么，但能看到那所谓的神明和恶魔对战，也是其他人几辈子都没有的机会。
所以他有些紧张的看向月泫，希望月泫能让自己也在一旁观看。
月泫看出了川泷的意思，然后对着桑杉道：“无妨，有个第三方看着，对战也热闹些。”
桑杉道：“既然这么说那他最好不要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否则我可不保证对战不会牵连到他。”
月泫微微一笑：“你保不保证的都无所谓，我能保证。”
说完这话月泫看向川泷用眼神示意她站到雁织的旁边。
川泷照做后，月泫手中突然出现一枚白色的钱币。
钱币在被月泫抛入空中的瞬间发出刺眼的白光。
等到白光消失，周围变成了一处纯黑色的空间。
之前的店铺已经消失不见。
这黑色的空间上方闪烁着各色各样的火焰明灯。
明灯的光亮虽然不足以将这看似无垠的空间完全照亮，但却有种朦胧夜色的美感。
此时空间内双方形成了对立的阵营。
一面是桑杉，一面是月泫、雁织、和川泷。
在他们中间隔着一大片空地。
月泫看着桑杉道：“就在这里比试，你的神明呢？如果没带来，我可以送你回去取。”
“你太小瞧我了，我桑家侍奉神明这么久，怎么会和凡夫俗子一样？！”
说着桑杉就从将自己的外衣脱掉露出里面的短袖。
之后川泷就看到桑杉的两条手臂上都纹着一个类似于山门的纹身。
桑杉得意的看着月泫嘴里小声的念着什么。
不一会其手臂上的纹身就跟活了一样开始蠕动起来。
随后其两只手臂上的两扇门缓缓打开。
一瞬间大量一小团一小团的灰色气泡从门中钻出飘到桑杉的身后。
在气泡落地的瞬间，这些气泡就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诡异怪物。
它们形态诡异高矮不一，每一个的形象都让川泷感到极度不适。
并且在出现的瞬间，它们就发出一种让川泷无法忍受和形容的味道。
等到最后一个气泡落地，桑杉身上的山门纹身便牢牢关闭。
川泷放眼望去。
桑杉一个渺小的人类被万只难以形容甚至连身体和头部都难以区分的怪物围在中间。
就好像桑杉带领着一支怪物军团想要将眼前的一切踏在脚下。
顿时一种宏大的，让川泷不寒而栗的，压迫十足的恐惧蔓延在川泷的全身。
这让他呼吸不畅甚至有些窒息，他冷汗直冒不得不跪地大口喘气。
雁织嫌弃的看了一眼川泷，然后用手指对着川泷微微一划。
只见川泷身边出现一道极薄的灰色气膜被划开后瞬间消散。
顿时川泷觉得整个人都轻松无比。
他站起来看向雁织道谢。
雁织嫌弃的道：“一点对面散出来的瘴气而已，也能这么大反应。你是该好好锻炼了。”
闻言川泷想要反驳自己是个普通人，但话到嘴边他又悻悻的咽了回去。
月泫看着对面桑杉满意一笑。
“准备好了？”
桑杉点头道：“没错，该你派恶魔出场了。”
月泫笑着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兴奋感。
“你是客人，那就由你来选吧。”
话音一落，强大的暴风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整个空间顿时剧烈的震动起来。
无数剧烈的嘶吼声如百倍炸雷一般从月泫的身后传来。
只见一道黑暗旋涡从月泫的身后冉冉升起。
黑暗旋涡逐渐扩大，眨眼间就将月泫背后那无限的空间完全填满。
一旁的雁织美丽的面容上挂着从未有过的极度疯狂的笑容。
而在那看似要将万物吞噬的黑暗空间中充满着一双又一双猩红无比的双眼。
黑暗中恶魔的数量无穷无尽好似天上繁星。
川泷回头朝着黑暗看去，那些在黑暗中疯魔发笑，狂乱嘶吼的恶魔面容若隐若现。
这让刚刚平息情绪的川泷再度恐惧。
和桑杉背后古神所带给自己的恐惧不同。
光是看上一眼这黑暗川泷就觉得自己骨髓都在发抖。
他的本能告诉自己的只有一个字，那就是跑。
此时川泷全身的肌肉都已经宕机，他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因为恐惧而逃避不已。
他死死的盯着黑暗中的一切，即便是看不清任何一只恶魔他都不敢将眼神移走。
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若是此时移开双眼，那下一秒自己粉身碎骨都是恶魔的仁慈。
而对面的桑杉和川泷的感觉相差无几。
虽说他不算普通人类，也见识过很多超越现实之物。
但自己这还是头一次因为对方的气势而出现本能的，原始的恐惧。
这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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