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敢打赌你现在挑战他，估计还是同样下场。”
明知在挑衅，陈司赫却沉默了 —— 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不是愤怒，而是终于明白一直困扰自己的不安从何而来，却仍不知为何。
“河振还是那么强。”
教程指南书、堪比中级神器的皮甲、“芬里尔” 的身份，金修豪确信：金河振即便不比他强，也至少旗鼓相当。
“…… 滚。”
陈司赫正要反驳，忽然 ——
“修豪先生！原来你在这儿？”
同伴找到了金修豪 —— 弗尔蒙兄妹，半年前相遇，在教程中决定结伴而行。
他放下手，陈司赫也冷静下来。
“你在这儿做什么？英寒先生在找你～”
“噗，看来你身边还是围着烦人的苍蝇。”
“…… 说谁呢！我才不是 ——”
姐姐凡妮莎?弗尔蒙插话：
“蝴蝶被花朵吸引很自然呀。”
害羞地扯住金修豪的衣角，陈司赫立刻眯起眼，仿佛在看什么令人失望至极的东西。
凡妮莎却毫无眼色地指着陈司赫笑：
“在我看来，你也是蝴蝶呢。”
…… 陈司赫立刻反击：
“不想死就闭嘴，疯婆娘。”
**
回到地球，距上次回来已过四周。万幸伊万杰琳一切安好，她带着河阳、海妍和隔壁的四岁小孩组成了小团体。
“…… 嗯，不想去别的地方？”
“我喜欢这里～”
伊万杰琳答完，迅速钻回帐篷。
“……”
被独自留下，我有点慌乱。
客厅中央支着顶帐篷，像个秘密基地，小时候我也这么玩过 —— 狭小空间里，好友一起吃饭、游戏、讲鬼故事，倒也不意外。
“…… 那我出门了？”
— 好～
— 回头见～
— 喵～
帐篷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回应，有点心酸，却忍不住微笑 —— 太可爱了。
就这样离开公寓。
九月即将结束，公寓外的花园铺满美丽的秋叶。
我穿过花园走向社区操场，很快看见熟悉的身影 —— 柳烟霞坐在秋千上，前后晃动。
默默走近，在旁边坐下。
“…… 今天没坐豪华轿车？”
吱呀，吱呀 ——
秋千声停下，风声掠过，树叶沙沙作响。
柳烟霞望着天空叹气，我问：
“出什么事了？”
“……”
转头看向我时，她显得疲惫又困扰。有事瞒着？迎上她空洞的目光，轻声问：
“你约我来想聊什么？”
是柳烟霞联系的我 —— 准确说，留了消息让我出塔后联系，我一看到就回复，她随后赶来。
“…… 关于你之前委托的事。”
“哦，办妥了？”
柳烟霞点头，落花公会的情报网之高效令人惊讶，成长速度远超预期。
“但是……”
她低头踢沙，小心翼翼继续：
“有些事能说，有些不能……”
“…… 嗯？什么意思？”
柳烟霞叹气，抬头道：
“你可以选择：想知道全部，还是我能说的部分。”
声音颤抖，神情严肃，让我也认真起来 —— 春东的过去究竟有多糟糕？
“那就…… 先说能说的吧。”
我的回答很简单，我不想逼她透露不愿说的事。
“…… 这样可以吗？你不知道我会省略哪些细节。”
“等你准备好再说剩下的。”
我微笑道：
“虽然不知道你在隐瞒什么，但我可以等。”
“……”
柳烟霞咬唇，再次晃动秋千。
吱呀，吱呀 ——
秋千摇晃，风吹叶落，时间流逝，直到她再次开口……
“…… 嗯。”
“怎么了？”
柳烟霞看向我，问：
“你听说过伪色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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