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
秦默太虚剑横在胸前，瞳孔剧烈收缩。那张脸他绝不会认错——苍白如尸的皮肤，猩红如血的双眸，嘴角那抹标志性的讥讽笑容。但眼前的"墨渊"又与记忆中的不同，他的额头正中嵌着一块紫黑色晶体，与熵晶同源却更加纯粹。
"师兄，好久不见。"黑袍人轻笑，声音却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感，"看到我活着，不开心吗？"
林初夏扶起半晶体化的玄霄子，警惕地后退："不可能...你明明被太虚珠封印了！"
"那个蠢货？"墨渊——或者说占据墨渊身体的存在——不屑地撇嘴，"不过是我的容器罢了。"
他抬手一挥，殿外的机械守卫如潮水般退去，仿佛接收到某种无声指令。这个细节让秦默心头一震：能控制灵械荒原的守卫，绝非普通修士能做到。
"你到底是谁？"秦默暗中运转太虚珠，随时准备出手。
墨渊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缓步走向大殿中央的九尊雕像。当他经过土属性雕像时，那尊原本威严的石像竟微微颤抖，仿佛在恐惧！
"我是谁？"他停在界核下方，仰头看着悬浮的青色晶体，"这个问题很有趣。你的好师父没告诉你们真相吗？"
秦默与林初夏交换眼神。太虚子虚影最后那句未说完的话，难道就是指这个？
"系统，扫描分析。"秦默在心中下令。
【扫描受阻...】
【检测到高维度干扰...】
【警告：目标能量特征与熵晶相似度98%...】
墨渊突然转头，猩红双眸直视秦默："别费力气了，你那小玩具看不穿我的本质。"他打了个响指，秦默的系统界面突然雪花般闪烁！
【遭受入侵...】
【紧急切断连接...】
【系统离线...】
秦默额头渗出冷汗。自获得系统以来，这是第一次完全失去联系！更可怕的是，墨渊似乎对系统了如指掌...
"你...是系统原来的主人？"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
墨渊大笑，笑声中却毫无欢愉："主人？不，我是它的囚徒！"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膛——那里镶嵌着半颗机械心脏，与太虚珠材质相似却布满紫黑色纹路。
"认识这个吗？太虚珠的孪生兄弟，'归墟核心'！"
秦默如遭雷击。归墟核心，太虚子虚影最后提到的词！
"五百年前，太虚子那老东西设计囚禁了我。"墨渊——或者说归墟核心的意志——咬牙切齿，"他将我分裂成两半，一半封入归墟核心做成系统，一半打入幽冥界。"
林初夏突然明白过来："所以地球上的系统...其实是你的另一半？"
"聪明的小丫头。"墨渊赞赏地点头，"可惜太虚子棋高一着，在系统中设置了限制程序，让我无法直接控制宿主。"
秦默脑中碎片渐渐拼合：太虚子预见虚空之眼入侵，将归墟核心一分为二。善良部分制成了系统，邪恶部分镇压在幽冥界。但不知为何，邪恶部分逃脱并附身墨渊...
"不对。"秦默突然意识到漏洞，"如果你是被分裂的邪恶部分，为何能控制熵晶？它们应该是虚空之眼的造物。"
墨渊的笑容扩大了："终于问到关键了。"他额头的晶体闪烁，"因为我就是虚空之眼的一部分——它的意志分身！"
这个揭露如同一道霹雳！林初夏踉跄后退，玄霄子则痛苦地呻吟一声，晶体化已经蔓延到脖颈。
"太虚界当年研究的不仅是维度法则，还有归墟之外的秘密。"墨渊踱步道，"他们发现了虚空之眼的存在，并尝试制造对抗武器。我就是那个实验产物——用虚空之眼碎片与太虚界核融合而成的'终极武器'。"
"但实验失控了..."秦默推测道。
"不，实验很成功。"墨渊冷笑，"太成功了，以至于我诞生了自主意识。太虚子发现无法控制我，才决定分裂封印。"
他抬手一招，玄霄子怀中的半截太虚青灯飞入掌中："这盏灯里藏着最后一块封印碎片。老东西带着它逃到地球，一躲就是三百年。"
灯盏在墨渊手中化为齑粉，一缕青光被他额头的晶体吸收："现在，最后一块拼图也归位了。"
大殿剧烈震动，九尊雕像同时开裂！墨渊的身体悬浮起来，紫黑色能量如风暴般环绕："把界核交出来，我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点。"
"休想！"秦默太虚剑直指墨渊，"师叔的仇，太虚界的债，今天一并清算！"
"就凭你？"墨渊讥讽地摇头，"连系统都没了的废物？"
秦默没有废话，剑锋金芒暴涨！融合剑心后的太虚剑威力大增，一道凝若实质的剑气斩破能量风暴，直取墨渊咽喉！
墨渊不闪不避，只是轻轻抬手。剑气在距他三尺处突然凝固，随后如玻璃般碎裂！
"没用的，师兄。"他惋惜地说，"在这个距离，我能操控所有金属性能量——包括你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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