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清，颤抖着手为她拢好散开的衣襟。
"再等等，也就小半年了，我能等的......"
他说这话时，指节都泛了白，像是在跟自己较劲。
苏摇看着他强忍的模样，心头又酸又软。
她想说些什么，萧墨却已经快步走向外间，背影僵硬得像个提线木偶。
她听见他倒水的声音，然后是咕咚咕咚的吞咽声，像是在浇灭什么无形的火焰。
纱帐轻轻摇曳，苏摇将自己裹进被子里，指尖无意识地抚过方才被触碰的地方。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灼热的温度，让她想起萧墨克制而深情的眼神。
被褥间传来若有若无的松木香，那是萧墨身上的味道，此刻却让她脸颊更烫。
她将脸埋进枕头里，那里还残留着阳光的气息，混合着萧墨的味道，让她莫名安心。
外间传来躺椅吱呀的声响，苏摇知道萧墨又在那个狭小的椅子上辗转难眠。
她望着窗外的月色，突然期待起生辰那天的到来。
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画出菱形的光斑，像是撒了一地的碎银。
而此刻的萧墨正仰面躺在硬邦邦的躺椅上，手臂搭在额前。
夜风从窗缝钻入，却吹不散他浑身的燥热。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苏摇绯红的脸颊，和那句近乎邀请的话语。
让他不得不反复深呼吸，来平复躁动的血液。
他想起刚才苏摇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期待，心头又是一阵悸动。
"这小妖精......"
萧墨苦笑着喃喃，却掩不住语气中的宠溺。
他知道，自己甘愿为她忍受这甜蜜的煎熬。
窗外，一只夜莺突然啼叫起来，声音清亮悠远，像是在应和他的心事。
萧墨望着窗外的月色，突然觉得这小半年的等待，或许比他想象的要漫长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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