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林软站在KTV门口，看着苏雅兴奋地朝那辆黑色宾利挥手。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清冷矜贵的侧脸。男人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腕间一串深色佛珠在霓虹灯下泛着幽光。
"哥！"苏雅拉着林软往前，"这是我室友林软。"
林软慌乱中手中的奶茶一晃，温热的液体尽数泼在那件看起来就很贵的西装上。她手忙脚乱地掏出纸巾，却在抬头时撞进一双幽深的凤眸。男人眼尾微挑，眸色深沉如墨，让她想起深夜里寂静的海。
"对、对不起..."林软声音发颤。
苏瑾垂眸看了眼西装，又看向她泛红的耳尖，忽然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没事。"
当晚，林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手机突然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衣服干洗费：5200元。"
她猛地坐起身，盯着那串数字发呆。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她忽然想起男人转身时，佛珠上若隐若现的"LY"字样。
二
林软在咖啡厅打工时被苏雅抓个正着。"你居然在凑干洗费？"苏雅哭笑不得，"我哥逗你玩的！"
不由分说，苏雅拉着她来到城西别墅区。穿过郁郁葱葱的花园，林软看见玻璃花房里一道修长的身影。苏瑾正在修剪蓝玫瑰，白衬衫挽到手肘，脖颈间银色十字架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光。
"哥！"苏雅喊了一声。
苏瑾转身，目光落在林软身上："来了。"
林软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被一片樱花挡住去路。苏瑾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面前，修长的手指捏着镊子，轻轻夹起她发间的落樱。
"你很怕我？"他声音低沉，"上次的账单..."
"哥！"苏雅冲进来，"你别吓唬软软！"
苏瑾轻笑，将落樱放入玻璃皿中。林软注意到他转身时，十字架吊坠里似乎闪过一张泛黄的照片。
三
林软抱着课本走进阶梯教室，替室友占座。当看到讲台上熟悉的身影时，她差点打翻水杯。苏瑾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正在调试投影仪。
讲座进行到一半，PPT突然跳出一张暧昧照片。教室里一片哗然，有人开始起哄。林软看见苏瑾眼神骤冷，下一秒，天花板上的投影仪突然坠落。
"小心！"
她被一股力道拉入怀中，鼻尖撞上坚硬的胸膛，雪松与广藿香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耳边传来重物坠地的巨响，她听见苏砚的心跳，快得惊人。
当晚，林软收到一封加密邮件："想看真正的商业案例吗？"附件是一段模糊的行车记录仪视频，日期显示是三年前。
四
暴雨倾盆，林软躲进24小时便利店。玻璃门再次被推开，带进一阵冷风。她抬头，看见苏瑾浑身湿透地走进来，白衬衫上沾着血迹。
"苏先生？"她惊呼。
苏瑾抬眼，眸中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他踉跄着走到她面前，忽然将额头抵在她肩窝。
"别动，"他声音沙哑，"就五分钟..."
林软僵在原地，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混着血腥味。他脖颈处有一道新鲜的刀伤，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目。
送他回公寓时，林软注意到书房的门锁是密码锁。苏瑾靠在墙上，修长的手指按下"0805"。林软瞳孔微缩，这是她的生日。
五
校庆晚会后台，林软穿着白天鹅的舞裙候场。化妆间里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她推开门，看见苏瑾将凌霜按在镜前。
"谁允许你动她？"他声音冷得像冰，镜面映出他猩红的双眼。
凌霜冷笑："苏总这么在意她，就不怕她知道三年前的真相？"
林软后退时碰倒衣架，漫天羽毛纷飞。苏瑾转身，眼中的戾气瞬间消散。他脱下西装裹住她颤抖的身体，将她打横抱起。
"别看，"他捂住她的眼睛，"脏。"
六
温泉山庄雾气氤氲，林软裹着浴巾寻找公共汤池，却误入一处私人庭院。水雾中，苏瑾背对着她靠在池边，后背狰狞的疤痕若隐若现。
她转身想逃，却被他扣住手腕。佛珠不知何时缠绕在她脚踝，冰凉的温度让她战栗。
"三年前那辆冲进江里的车..."他咬住她耳垂，声音沙哑，"副驾驶坐着你。"
林软瞳孔骤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刺目的车灯，刺耳的刹车声，还有...他护住她时，佛珠断裂的声音。
七
天台寒风凛冽，城市灯火在苏瑾眼中流转。他腕间的佛珠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狰狞的疤痕。
"这张芯片记录着所有真相，"他剖开最后一颗佛珠，"但我选择为你销毁。"
远处传来直升机轰鸣，林软看见他嘴角渗出的血迹。三年前的车祸，凌霜的背叛，父亲的阴谋...所有谜团在这一刻解开。
"现在，"他捧起她的脸，落下带着血腥味的吻，"该讨要迟到的利息了。"
倒计时归零，烟花在夜空中绽放。他手中的佛珠碎片随风飘散，如同化蝶的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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