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羡渊呼唤着，心跳开始加速。
她找遍了每个房间，都没有羡空的踪影。正打算出门寻找时，手机响了。是班主任李老师。
"羡渊，你在哪里？立刻回学校一趟。"老师的声音异常严肃。
"怎么了？我在找我妹妹……"
"羡渊……"李老师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这让羡渊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你妹妹……她早上来学校了……从教学楼顶……"
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模糊，羡渊只听到"跳楼"、"当场死亡"等零碎的词语。手机从她手中滑落，草莓蛋糕摔在地上，奶油溅得到处都是，像一滩鲜血。
接下来的记忆都是碎片化的。警方的询问、父母的崩溃、学校的紧急会议……羡渊像个幽灵一样穿梭其中，感觉不到任何情绪。直到她再次站在羡空的房间里，看着妹妹昨晚睡过的床铺，上面还留着她的体温和气息。
羡渊慢慢滑坐在地上，抱起羡空最喜欢的抱枕，把脸埋进去深深吸气——那里还有妹妹洗发水的香味。床头柜上放着羡空的手机，屏幕已经碎裂。羡渊颤抖着按下电源键，壁纸是她们姐妹俩去年生日时的合影，两人笑得那么开心。
手机相册里，羡渊找到了羡空最后录制的视频。画面中的羡空眼睛红肿，但表情异常平静。
"姐，当你看到这个时，我已经不在了。"视频里的羡空轻声说，"这不是你的错，真的。我只是……太累了。每天晚上闭上眼睛，我都会看到他们的脸，听到他们的笑声……我试过了，但我真的走不出来。"
羡渊的泪水模糊了视线，但她死死盯着屏幕，生怕错过妹妹说的每一个字。
"答应我，不要做傻事。"羡空直视镜头，仿佛能透过时间看到未来的姐姐，"你要好好活着，连着我的那份一起。还有……找到雷狮，他也许能帮你。我一直没告诉你，我查过他……他是雷王星的三皇子。"
视频到此结束。羡渊呆坐在原地，脑海中闪过无数记忆碎片——雷狮偶尔流露出的贵族气质，他对某些话题的回避，他手腕上那块刻有雷家徽章的手表……
警方很快逮捕了那几个施暴的男生和林雅等人。由于涉案者中有未成年人，案件细节没有公开，但所有人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然而对羡渊来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她办理了休学手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日抱着羡空的遗物发呆。
父母试图安慰她，带她去看心理医生，但羡渊拒绝一切交流。夜深人静时，她常常站在羡空最后站过的阳台上，望着同一片夜空。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不是我……"她对着虚无低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手腕流下，但她感觉不到疼痛。
一个月后的深夜，羡渊在整理羡空遗物时，发现了一本隐藏的日记。最后一页写着："如果他们都能消失就好了。姐姐，这个世界配不上你的善良。"
羡渊合上日记，走到镜子前。镜中的女孩面色苍白，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但眼神中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那是她从未有过的黑暗决心。
"空，你说得对。"她对着镜中的自己低语，"这个世界……确实不配。"
窗外，雷王星的卫星划过夜空，投下冷冽的光芒。在某个遥远的基地里，一个紫发青年突然从梦中惊醒，心脏狂跳不止，仿佛感应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崩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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