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太医起身迈步上得前来,姜远观他走路之态四平八稳,丝毫不怯,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太医不卑不亢的答道:“下官钟阿满。”
姜远正色问道:“钟阿满,本侯需你保住太子心脉二十四个时辰,你可有把握?”
钟阿满摇摇头:“下官不敢保证。”
赵祈佑听得这话,龙颜又要怒,没把握站出来作甚!
姜远却道:“不管有没有把握,你全力施为即可!”
钟阿满却是不应姜远,而是向赵祈佑拱手。
赵祈佑压了压心头怒气,如今其他太医不敢动手,太子又昏迷了过去,只得将心一横:
“钟阿满,你若保得太子二十四时辰,朕封你为太医令!
若是…若是不行,朕也不怪罪于你!”
跪在地上的一众太医听得这话,顿时后悔不迭,若是这般,自己也可以啊。
太医令司马妙更是肠子都悔青了,心中既怕太子夭折,又怕钟阿满真的做到了,那自己的太医令就不保了。
司马妙心中恼恨起来,钟阿满这厮站出来做甚!
钟阿满成功了,司马妙颜面与官位都将不保。
钟阿满失败了,司马妙也难逃其责,必竟他才是太医之首。
他现在是左右不得好,怎能不恼。
“臣遵旨!”
钟阿满躬身领了旨,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布包来打开,里面全是银针。
钟阿满捻出几根银针来,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将银针伸进去捣了捣。
姜远看得一愣:“是酒精?”
钟阿满点点头,也不多言,手中的银针一根根的刺在太子周身要穴之上。
随着最后一根银针落下,钟阿满的额头也浮出密集的汗珠。
“呜…哇…”
原本昏迷的赵景稷,突然又发出一声微弱的哭声来,抽搐之症立止。
钟阿满长松一口气,浑身力气像被抽空一般,踉跄不稳差点摔倒。
一旁看着的姜远连忙扶住他:
“保住了?”
钟阿满点点头,朝姜远拱了拱手:
“可保二十个时辰,剩下的就需侯爷出手了。”
姜远闻言也不敢怠慢,朝赵祈佑道:
“陛下,立即派周护卫前往臣之府宅,让惠宁乡主将臣放在床底下的物事送来宫中!
还有,臣的书房有一大号楠木箱,也让他带来。”
赵祈佑龙袍一甩:“周冲!”
周冲闪现而来,大声应道:“末将在!”
“速去鹤留湾,将丰邑侯家中的东西取来,要快!”
“末将遵旨!”
姜远连忙又叫住周冲:
“周护卫,本侯的楠木箱子里的器物极其重要,且易碎,你万勿小心!要多些人马护送!
另,再派人去钟大夫娘家,将钟大夫请来!”
“诺!”
周冲朝姜远一拱手,急急而去。
钟阿满听得姜远要将钟瑶请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又看了姜远两眼。
姜远见得钟阿满的神色,笑问道:
“钟阿满,你可是城中钟老神医之后?”
钟阿满躬了躬身:“正是,侯爷如何得知?”
姜远指了指炕沿上的小瓷瓶:
“这里面的酒精,除了本侯的鹤留湾,就只有钟瑶有,而知道用酒精消毒的人也不多。”
钟阿满道:“侯爷所说不错,钟瑶乃下官堂妹。
下官还得多谢侯爷救舍妹之恩。”
姜远没想到钟阿满居然是钟瑶的堂兄,以往也没听万启明与钟瑶说起过。
姜远摆手道:“都是自家人,无需谢。
倒是本侯得谢你,你有如此胆识,敢为他人不敢为之举,不错!很不错!”
“侯爷过奖!”
钟阿满露了个笑:“下官早就听闻侯爷医术高明,一直没有时间去请教。
今日太子有恙,下官正好见识一下侯爷的医术,向侯爷讨教一二。”
姜远闻言一怔,暗道钟阿满这厮话里有话,这是不太信自己啊。
姜远猜的没错,钟阿满的确不怎么信姜远,即便钟瑶亲口告诉他,是姜远用输血之法救的她。
钟阿满也是不信,只当钟瑶昏迷的时候做了个怪梦。
世间哪有这么神奇的医术,就算有,也绝不会是姜远能懂的。
原因很简单,钟阿满与姜远有仇。
为何有仇呢,这是因为许多年前,姜远在燕安横行霸道时打过他,打得他鼻血长流。
在钟阿满的记忆里,姜远就是一个不学无术之徒,哪会什么医术。
近些年,姜远出息了,当了侯爷,又精通格物,这是世人所共睹。
钟阿满也承认姜远变了,但他绝不相信姜远懂医术。
因为医术这东西,从小就要打基础,从背医书认药材学起,要下千百分的苦功。
还得有天赋,否则难有小成。
钟阿满便是如此,自幼跟着祖父习医问诊,到得如今才小有所成。
而姜远少年时,整日里不是捉鸡撵狗,就是欺负人,怎么可能一下就通医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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