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冲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姜远,见他神色无常,这才又答:
“回禀陛下,这些物件皆是惠宁乡主亲自交到末将手上,绝无差错!”
赵祈佑看看那半筐绿灰馒头,又看看姜远:
“明渊,你这是?”
姜远笑着拱了拱手:“陛下,周护卫取来之物并无差错。”
赵祈佑凝声问道:“明渊,这…绿馒头,可救太子?”
姜远认真点头:“正是!”
姜远这话一出,满殿哗然。
特别是那群太医,都觉姜远疯了,拿着半筐坏掉的馒头救太子?
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
“侯爷,这可开不得玩笑啊,太子危在旦夕,您拿这坏掉的馒头来给太子食用怕是不妥啊!”
先前在后殿,司马妙被姜远踹了一脚,又被他骂作庸医,心下恼怒至极。
司马妙虽只是个绿袍七品官,但却倍受人尊敬,王侯将相也不敢怠慢于他。
赵祈佑是帝王,又在怒中,骂他是庸医这无可厚非,但姜远也来踹他骂他,这就是屈辱了。
此时不给姜远上点眼药,还等什么时候。
司马妙又道:“侯爷,就算这坏馒头真能治病救人,太子岁不过数月,怕是也食不得啊。
侯爷当要慎重,此事戏耍不得。”
司马妙这话太毒,明着听是劝,实则是暗害。
如果姜远要强行拿这绿灰馒头,给太子喂食,那便是强行用药。
世人皆知长霉的馒头食不得,尽管是以医治之名,那也有暗害太子之嫌。
就算食之无事,但若无效,也可以扣姜远一个戏耍君王之名。
姜远岂能听不出司马妙话里的意思,不由得露了个嘲讽的笑。
先前司马妙不肯给太子施针,是怕担责任,这是人之常情,姜远虽踹了他,却并不怪他。
但他现在居然想行暗害之事,姜远就不会忍着他了:
“司马太令,天下医术千千万万,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司马妙又躬了躬身:
“侯爷说的是,天下医术万千不尽相同,但医理却是相通的。
坏掉的食物不可食也,自古如此啊!侯爷慎重!”
姜远呸了声,直白道:
“司马妙,本侯觉得你一个太医之首,不应先入为主才是!
你先前不敢给太子施针,又无良策,如今本侯想了法子,还未开动,你便先行说这不行那不行!
你行,你倒是来啊!你与本侯讲医理,医理也千千万万,你全懂么!
本侯看你这太医令也是名不符实,让给有能力的人来当吧!占着茅坑不拉屎之辈!”
司马妙气得直哆嗦:
“丰邑侯…您…老夫行医数十载,您怎可羞辱老夫!”
要说司马妙,也确实是个妙人,面对帝王怒火时,他撅着腚磕头。
面对姜远时,又想以医理压制。
一是存了报那一脚之仇。
二是,若是姜远真用这绿灰馒头救回了太子,那他们这帮太医岂不是要完蛋?
宫中灵药宝药无数,尽归太医们使用,到头来若是不抵几个绿馒头,不仅脸面掉光,以后帝王还会用他们么。
有这样想法的,不仅只是司马妙一人,其他太医也皆是这般所想。
还有就是,如果他们放任姜远拿着这些馒头,当药喂给太子,而太医们不阻止的话,出了事,那今日在场的所有太医都有责任。
事后姜远可以推说不懂医理,但太医们懂啊,到时帝王一句,尔等明知不妥,为何不阻。
就这一句话,谁也好不了。
于是在怕被边缘化与担责的双重压力下,太医们又齐齐朝赵祈佑跪下:
“陛下三思啊!我等虽医术不精,却也不能任丰邑侯妄为,此关太子之安危啊!”
唯一没有跪也没有出声的太医,只剩得钟阿满一人。
钟阿满的心里也是嘀咕不已,隐隐有些为姜远担忧。
太医馆的太医们虽有抱团取暖,撇清责任之嫌,但他们所说的也是有道理的。
赵祈佑看着跪了一地的太医,心下也是拿不定主意。
他自是信姜远的,不仅只是与姜远是挚友的原因,更因为姜远还是太子之师。
更有私下赠太子玉佩之情,可以说姜远是与太子绑定了的,他没理由拿这种事当儿戏。
但赵祈佑也明白,坏了的食物不可食,这是三岁小儿都知的道理。
赵祈佑舔了舔开裂的嘴唇,看向姜远:
“明渊,你可是认真的?”
姜远郑重说道:
“陛下,臣也没有十足把握,但太子如今已是这般,臣的法子或许可行,不妨一试!”
赵祈佑听得姜远这样说,那意思不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么?
赵祈佑回头往后殿看了一眼,深吸了两口气,袖子中的拳头握得越发紧了。
如今又能怎么办呢?
如若一点法子也不想,那赵景稷活不过后天。
“好!明渊尽管一试!”
赵祈佑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主,姜远敢试,那便让他试。
如果真的不行,那也只能是赵景稷天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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