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终于结束了。”韩东低声说，声音有些颤抖。
“也许吧。”我望着窗外那片正在下沉的土地，心里却清楚——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潜艇缓缓下潜，离开这片地狱般的海域。
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味道，但更多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我们活下来了，而且完成了任务。
“所有人都没事？”我扫视一圈，确认大家都安然无恙。
“没问题。”柳思思轻声回应，她坐在角落里，手里拿着一瓶水，眼神温柔地看向我。
“谢谢你们。”我说得认真。
没人说话，但每个人的眼神都告诉我：他们愿意陪我走到最后。
回到大陆时已是清晨，天边泛起鱼肚白。
我们从一处秘密港口登陆，换乘车辆驶向城市方向。
路上谁都没说话，仿佛都在消化刚才发生的一切。
直到车驶进一片高地，朝阳正好升起，金色阳光洒在每一个人脸上。
我下了车，站在风中，感受着久违的真实气息。
“我不是为了改变世界才战斗。”我看着前方的太阳，缓缓说道，“我只是想决定自己的人生。”
柳思思走过来，站在我身边，轻轻握住我的手。
“你做到了。”她说。
我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任由阳光照在脸上。
那种被命运束缚的感觉，终于消散了。
然而，现实不会给我们喘息的机会。
当天下午，新闻头条炸裂而出：
【国际刑警宣布正式调查“命运交易”事件，全球多地发现相关设施】
画面中，是世界各地不同城市的监控录像截图，那些藏匿在暗处的“镜渊会”分支，一个个浮出水面。
“这不是结束。”我站在窗前，拳头不自觉地攥紧，“这才是冰山一角……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手机突然震动，我低头一看，一条匿名消息弹出。
没有署名，只有简短的一句话：
“欢迎来到现实世界，丁致远-α。”
我浑身一震，瞳孔骤然收缩。
“怎么了？”柳思思察觉到我的异常。
我抬起头，目光坚定如铁：“他们……还有备份。”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我是丁致远，不是他们的变量，也不是命运的棋子。
我是我自己人生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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