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浮现另一个画面：欢喜浑身是血地跪在祭坛中央，娇娇只剩下一缕残魂，而苏青正在撕扯白羽留下的封印。
"代价是什么？"
婴儿笑了："你的名字。就像娇娇一样，被世界遗忘。"
我猛然想起族谱上那些被除名的名字。原来苏青的能力不仅是杀人，更是彻底抹除存在过的痕迹！
虚无中浮现第三个选择：我胸前飘出一根银线，连接着欢喜肩膀上的羽毛；另一根金线则连着娇娇透明的身体。
"这是..."
"契约。"白羽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我留给你的最后礼物。"
现实世界的声音突然回归。苏青的尖叫、欢喜的怒吼、娇娇的啜泣混在一起。我的银爪自动抓住两根线，瞬间明白了白羽的计划。
"娇娇姐！"我大喊，"你的真名是什么？"
已经透明的娇娇怔住了："巫女的真名是..."
"别说！"欢喜想阻止，但为时已晚。
"祝。"娇娇的嘴唇几乎贴到我耳朵上，"祝娇娇。"
我用力扯动金线。族谱的灰烬中飞出一个光点，没入娇娇胸口。她的身体瞬间实体化，而苏青发出痛苦的嚎叫——她羽毛上一个被除名的名字重新亮起！
"不可能！"苏青的第三只眼流出血泪，"除名咒不可逆！"
欢喜的火焰翅膀暴涨："除非有真名者自愿分享存在！"
我转向欢喜："你的真名？"
他犹豫了一瞬："祝融欢喜...但..."
没等他说完，我就扯动了银线。欢喜肩上的羽毛化作火星融入我的银爪，我们之间突然建立起奇妙的联系——我能感受到他的每一次心跳，每一次呼吸。
"现在！"娇娇双手结印，枯死的桃树桩长出嫩芽，"真名契约已成！"
苏青疯狂地扑向我，但她的动作突然变得迟缓。我的银爪不再受她控制，反而开始吸收月蚀的能量。更神奇的是，我能看到苏青的真名——那片金色羽毛上模糊的字迹：
"祝融白羽"。
"你...是欢喜的..."
"叛徒姑姑。"苏青——不，祝融白羽撕扯着自己的羽毛，"我杀了所有族人，就为获得除名之力！"
月蚀开始退散。第一缕月光照下来时，苏青的身体开始崩溃。她最后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不甘："你以为赢了？白羽的封印已经..."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井水喷出十米高的水柱，里面混合着银色鳞片和血色羽毛。
娇娇脸色大变："封印破了！白羽要回来了！"
欢喜的火焰翅膀突然熄灭。他跪倒在地，胸口浮现与我一模一样的银爪印记："芳芳...契约的代价..."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巨力拉向井口。在坠入井中的最后一刻，我看到夜空中展开一对巨大的银色翅膀——
白羽归来的身影遮天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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