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佩兰点头，咬牙切齿道：
“自我嫁入夏家，后奶奶低眉顺眼，一直以保姆自居，把一家人照顾的妥妥当当。”
“你爸爸长期不在家，我是真的把她当长辈敬重，家里也有阿姨伺候，我真没亏待过她。”
“谁能想到，她会在我生产的时，联合外人抱走孩子！”
夏书柠问：“你有没有问过她的动机是什么？”
宋佩兰红着眼眶说：
“那一阵，我跪着求她，只要肯说出你们的下落，宋家在国内所有的财产，都可以给她。”
“就连方静筠我也可以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教养，可她什么都不肯说。”
“就留了一句，要想你们姐妹不吃苦，就好好善待方静筠，当晚就自杀了。”
宋佩兰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所以，从方静筠10岁开始，我给她吃好喝好，把她供起来，从不管教她，我就要故意养废她！”
“抢走我两个女儿，还敢随便送来一个阿猫阿狗充数！”
夏书柠沉默了，好吃好喝养着，这算哪门子的报复吗？
所以，这20年只有原主一个人吃苦？
如果她是宋佩兰，一定有无数办法，让方静筠看起来光鲜，实际生不如死。
夏家人估计都没吃过苦，正好现在他们全家都在牛棚。
可以一起体验一下原主过了快20年的苦日子。
她只保证夏家人活着，人不死就行，苦得多吃点。
方家人嘛，也惹到她了，以后没事就去补几刀打着玩。
夏书柠继续追问：“后奶奶是怎么成夏家保姆的，沿着这条线查到过什么吗？”
宋佩兰用手帕擦干眼泪：“后奶奶是你奶奶的老乡介绍来做保姆的，我派人去她家乡查过无数次，她的家人解放前都死光了，她无亲无故，无子无女。”
夏书柠质疑：“无子无女吗？未必吧！后奶奶和方静筠的亲妈赵来娣应该有些关系。”
宋佩兰激动的抓住夏书柠的手：“赵来娣现在在哪，她肯定知道点什么，我还没找到你姐姐……”
说完，她又掩面开始哭泣。
夏书柠有点摸不清宋佩兰在哭啥？
发泄情绪，可这么多年，眼泪早该流干了呀？
应该不是用眼泪道德绑架她吧，这招对她没用的嗷！
她不习惯为别人白白付出，反正她是不会帮忙找原主姐姐。
夏书柠用提问转移注意力：“这些年，还查到什么了？”
宋佩兰说：
“唯一的进展还是6年前找到了当初接生的护士，她只说出我当初生的双胞胎，生下来都是活着……第二天再去找她，她就遇害了……”
夏书柠问：“护士死了？背后的人可真够心狠手辣的。”
她余光看到蹲在那泪流满面，使劲揪着头发的夏星朗。
更加同情宋佩兰了，夏星朗基本算是捐给国家了，宋佩兰还没法抱怨。
一个帮不了啥忙的丈夫，生孩子时大出血，好不容易活下来，又连丢两个女儿。
一个人找了这么多年，一个孩子也没找到。
如果宋佩兰想殴打夏星朗出气，她倒是可以免费帮忙！
宋佩兰抓住夏书柠的手：“书柠，你一定小心京市黄家、田家，王家这三家的人，他们三家的子弟大都身居高位。”
“虽然妈妈没有证据，但是查到后奶奶和这三家的保姆或多或少都有来往。”
“我们全家被下放，这三家肯定有人出手了……”
夏书柠点点头：“放心！我记下了。保重身体！”
忽然，隔壁传来一声老人的惊呼：“聂老……你怎么了……？”
夏星朗满面担忧地站起身，看了夏书柠一眼，又坐了回去，犹豫着开口：
“书柠，你给我们准备的药，可以分一些给牛棚里的人吗？”
这次从天山回来，夏书柠药草储备充足，相当于有了自己的小药房。
今晚除了接骨膏，还送了些常备药过来。
夏书柠说：“可以，我这儿药草多。”
想了想又道：“就是不知道对症不对症，最好先让我把脉后，再看用什么药。”
“聂老……醒醒啊……”隔壁的声音愈发焦急。
“我过去看看。”夏书柠起身，她觉得又有机会赚功德值了。
夏星朗一把拉住夏书柠的胳膊，坚决地说：“书柠，你不能去。”
见女儿满脸疑惑，再次解释道：“我送些药过去就好，聂老给你妈妈送过止疼药。”
若不是他们刚来时，聂老帮了他们许多，他都不会开口跟女儿讨药。
他们全家已经成了女儿的拖累，不能再让女儿替他们还人情。
宋佩兰眼里带着担忧，跟夏书柠解释道：
“那些人不让给我们这些臭老九看病，大家这几个月都是相互分享各自偷偷藏起来的药。”
不怪他们自私，她不能让书柠去冒险，他们亏欠孩子太多了。
夏书柠问：“歌委会的人吗？”
宋佩兰点头。
夏书柠无所谓的说：“没关系的。人吃五谷杂粮，总有头疼脑热的时候，聪明人不会轻易得罪医生，尤其边城这么缺医生，我过去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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