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雷邵川。
他什么时候在她面前哭成过这样？
陆之橙试图和他讲清楚：“我没有要找野男人的意思，霍宁冕是医生……”
“你们军事基地那个医生！研究做得一塌糊涂的庸医。”
“霍医生？”
男人忍住想哭的冲动，那张满是泪痕的脸上神色沉默，他皱着眉头在思考妻子此时话语里的意思……
霍宁冕不是在半年前……就死在那场护送任务里了吗？
这时候的雷邵川，灰色无光的双眸逐渐清明起来，他愣在原地许久，最后他低下头……摁亮了手中抢过来的端脑。
上面显得着：「帝国1883年9月15日。」
……
距离1889年还有六年，距离他老婆被枪杀还有三年……
“老婆？”男人不可置信地望向陆之橙，他先是笑了。
又叫了一声：“老婆！”
而后笑着笑着又哭了，刚刚才流干的眼眶里又集满了雾水，他伸着手想要摸她的头。
被陆之橙皱着眉头拍开后，男人蹲在地上毫无形象地放声痛哭。
这次哭得更凶了，仿佛要把过去二十几年留着没哭的眼泪一次性哭完。
嘴里真的是……除了老婆这两个字就没别的词汇了。
搞得陆之橙以为他在给自己哭丧？！
“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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