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弹群划破铅灰色的云层，却在接近黑塔光环的瞬间集体偏转，如同被磁铁排斥的铁屑般坠向冰原。
爆炸的火光此起彼伏，将悬浮的冰盖映得宛如白昼。
“没用的。”江天野瘫坐在冰面上，老花镜滑落到鼻尖，“黑塔在吸收所有能量……包括那些导弹的破坏力。”
陆云漪突然抓住林寒的手腕。
她的掌心滚烫，淡金纹路已蔓延至脖颈：“我的基因锁……在和黑塔共鸣。它们想让我成为稳定器……”
话音未落，冰塔底部传来金属断裂的巨响。
三人脚下的地面突然倾斜，林寒在坠落瞬间抱住陆云漪，另一只手抓住江天野的背包带。
失重感席卷全身，他们随着崩解的冰塔碎片坠向悬浮冰盖的核心。
狂风在耳边呼啸。
林寒在混乱中瞥见黑塔群的基座。十二道能量导管如血管般搏动，中央的漩涡深处，隐约有巨大的阴影在游动。
那不是实体，而是某种超越认知的存在，仅仅是惊鸿一瞥，就让人产生跪拜的冲动。
江天野的嘶吼被风声撕碎。老人指着漩涡中心，浑浊的眼底倒映出幽蓝的光芒：“那是……小满最后看见的东西……”
陆云漪的尖叫突然响起。淡金纹路在她皮肤下疯狂游走，仿佛有无数钢针在穿刺血肉。
林寒的左肩再次迸发蓝光，这次的能量流更加狂暴，竟在半空凝成盾形屏障。
下坠的势头骤然减缓，三人重重摔在悬浮冰盖的表面。
冰层在脚下蠕动，如同活物的肌肤。
林寒单膝跪地，喉间泛起血腥味。胸前的罗盘指针开始高频颤动，金属链深深勒进他的脖颈。
“林寒！”
陆云漪扑过来扶住他，却在触碰的瞬间僵住。
她的指尖泛起淡蓝光晕，与林寒肩头的能量流产生某种诡异的共鸣，“你的身体……在吸收黑塔的能量？”
江天野踉跄着爬近，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罗盘。
老人干裂的嘴唇翕动，吐出沙哑的呓语：“指针的方向……和能量导管完全一致……”
林寒低头看去，青铜指针不知何时已停止颤动，锋利的尖端笔直指向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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