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媛怕再待下去顾行舟又会问出她一些不知所措的问题，看样子已经怀疑上她，他必须回去好好复盘一遍，怎么把这事儿从自己身上摘干净。
“好吧。”
王小媛恋恋不舍，“那行舟哥哥我晚点再来找你。”
知道她要去找沈曼清居然没有继续胡搅蛮缠，顾行舟眼底划过厉光，沉沉看了眼王小媛，转身上车离开。
从侧视镜看到王小媛往回家方向离开，这个点她居然没去文工团？顾行舟思索片刻价，掉头去找到张秀兰。
“你是说表妹和曼清失踪可能跟王小媛有关系？”张秀兰道。
顾行舟点头，“只是我的猜测，但嫂子帮我盯着她动静，打听一下她最近跟谁走得很近，有没有什么奇怪地方？”
“我明白。”
张秀兰随即问起政委那边情况。
顾行舟说：“部队战士们已经组织全城搜索，我回来拿曼清东西，你把赵小清的东西给我一件，最好是长期用的贴身之物，上面会有她气味，我带着军犬出去找。”
张嫂子立马回头去里面找到赵小清一个小发卡递给他。
顾行舟蹲下去给军犬闻了闻味道，军犬叫一声，表示已经记住。
“东西你就拿着时不时给它闻一下。”
顾行舟犹豫片刻，“好。”
转头去屋里找到沈曼清一个时常佩戴的发带揣进兜里，拉着军犬上车。
目送他离开，张嫂把家里的鸡鸭都喂了一遍，又弄了些去隔壁沈曼清院子喂了一遍，换了身衣裳便去大院里打听王小媛消息。
——
派出所，一间隐秘的房间里。
“人已经放出去了，这会儿估计都跑出汉城，只要拖得越久，以后那两个丫头都不可能再回来。”
屋子里窗帘拉得很紧，只有微弱的光照射出两人一前一后站在靠窗位置。
转身，王贵禄那张脸露出来，脸上一如既往笑面虎，拍着身前派出所所长语重心长说：“我当然知道你做事最尽心，不过那两个姑娘毕竟不是普通人，这事儿报告上去到时候上头一定会施压，我也不想让你为难，尽量去做，但又不能真做，你懂我意思吧？”
“懂，明白的。”
王团长呵呵一笑，宽慰拍了拍他肩膀，说起来往事，“当初你从部队退下来，本来按照程序你应该回乡，但你说还想进步，于是我安排让你去当了警员，如今你果然不负我小有成就。”
所长听出来王贵禄是在提醒他之所以有今天都要感谢他的提携。
或者说，这也是一种威胁，两人这辈子都在一条船上。
所长赶忙恭敬说：“这一切都要感谢团长你。”
王贵禄很满意，点头道：“如今你也才三十有五，这所长你也当了三年，想必再过不久又能往上走一走。”
所长眼睛一亮，“若能再往上走一走，到时必定为团长办事更效率。”
王贵禄微微一笑，举起酒杯抿了一口，好似在为某种事情提前庆祝。
——
日落西沉，一天的赶路让众人疲惫不堪。
沈曼清对这个时代不熟，赵小清也没出过远门，最远的地方大概就是从出生地分配到汉城，所以两人压根不知道她们现在身处何处，只能从人贩子偶尔闲聊中知道他们已经距离汉城更远了。
车子停在一个偏远小山村一家小餐馆门口。
三个人贩子正在大快朵颐。
自己两荤一素一汤，吃得满口流油。
给她们是干巴巴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干粮，连口水都舍不得。
“呸”
赵小清磨牙切齿，“这日子总有一天也让他们过一回，清清，我们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想想办法，要不然……”
她把目光转向坐在酒柜下的老板娘。
女人微胖，来时脸上笑呵呵，看起来是一个热心肠人，得知她们不吃饭，还给她们倒了暖乎乎茶水过来。
沈曼清却觉着事情哪儿不对劲，她没有说话。
赵小清焦急低声道：“这可能是我们唯一机会，怎么样也要试一试，等真到那大山上把我们卖了，到时候我们想找人求援都没有，至少我们给她带句话，万一有人来找我们说不定还有线索。”
沈曼清思索，“那你把部队电话留给她，让她务必帮我们打一次，我去吸引他们注意力。”
“行。”
准备站起来，赵小清又坐回来，“要不然还是你去，我觉着你谨慎一点，我来吸引他们注意力。”
“也行。”
两人一合计，赵小清立刻演起胸口痛来。
“怎么回事？”
果然吸引了三个人贩子。
沈曼清慌张道：“她有心脏病，这肯定是心绞痛发病了，过来的时候也没带药，你们快给她找个医生，不然就完了。”
“什么？是个病秧子。”那暴躁男炸了。
另一个人贩子和那妇女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本以为这一趟赚翻了，结果先是母子三个不能分开卖，一起打包还得半价，已经够糟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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