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佛塔顶层找到杨艺菲时，她正用顾盼盼的声音哼唱《大悲咒》。三千青丝化作光纤电缆，接驳着中央处理器的舍利子主板。
"阿欢..."她转身时胸口的卍字烙铁发红，"来续我们的第七世姻缘..."
姚小小突然破窗而入，手中佛珠炸成数据炸弹："那是情魔！真顾盼盼在无间地狱！"
杨艺菲的电子袈裟骤然膨胀，化作天罗地网包裹佛塔。被困在情丝里的瞬间，我看见她后颈的条形码——产品编号正是顾盼盼的忌日。
姚小小启动大雄宝殿自毁程序时，十万显示器同时播放顾盼盼的死亡直播。她残存的意识在数据海里具象成白莲，花瓣上全是我轮回中的誓言。
"击碎中央佛像！"她七窍流血地结印，"那是董事长植入的杀毒程序！"
我握着顾盼盼留下的木簪刺向金身，佛像裂开的刹那，二十年前实验影像倾泻而出——师父将顾盼盼的脑波刻入佛经服务器，董事长给她的克隆体编写了七世情劫剧本。
佛塔崩塌时，杨艺菲的数据流在暴雨中重组。她捧着半块破碎的硬盘大笑："你永远找不到真正的她！每段代码都写着爱你..."
姚小小用最后的电量传输给我一串坐标："去鸡鸣寺地宫...那里有..."
话音未落，她的电子法身被董事长远程格式化。我攥着顾盼盼的生辰八字芯片，看佛经数据在雨中化作灰烬。小番茄的机械犬形态突然觉醒，眼珠投射出凌霜的遗言全息："情劫是钥匙...
地宫石门开启时，十万盏电子莲花灯同时点亮。水晶棺里躺着穿嫁衣的顾盼盼，她手中攥着的婚书上，新郎名字正在我的注视下不断改写。
杨艺菲的残影从地脉数据流里浮出："惊喜吗？你每爱她一次，就为董事长提供十万度情劫电能..."她的虚影抚摸着棺椁，"而我是最新版本的情劫补丁..."
当鸡鸣寺的晨钟在暴雨中敲响，我看见顾盼盼睫毛颤动。她脖颈后的条形码闪过红光，与杨艺菲的编号组成完整佛偈：【凡所有相，皆是电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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