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需要一个能在董事会掀起风浪的棋子，” 张明远踢开地上的芯片，“而你，CM-007，是最接近完美的一代。你的记忆误差只有 0.3%，甚至能产生‘重生’的错觉。”
陈默的手指按在后颈的疤痕上，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 “重生” 都会记得周天明的葬礼 —— 那是林悦设置的 “情感锚点”，用来增强记忆的真实感。
“现在，” 张明远掏出注射器，里面的淡蓝色液体正是记忆稳定剂，“该带你去见真正的徐江了。他很想看看，自己最得意的实验体，得知真相时的表情。”
陈默的枪口再次抬起，却在这时，地下车库的灯光彻底熄灭。黑暗中传来熟悉的高跟鞋声，林悦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张明远，你的任务是杀了陈默，不是泄露秘密。”
“他早晚都会知道，” 张明远的声音带着不甘，“不如让他死个明白。”
“因为你嫉妒他，” 林悦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手中的枪对准张明远，“嫉妒他能拥有真实的情感，而你只是装着别人记忆的容器。”
枪声几乎同时响起，陈默在倒地瞬间看见，林悦的子弹击穿了张明远的芯片植入处，而他的子弹擦过林悦的肩膀。男人的身体抽搐着倒下，灰蓝色瞳孔逐渐失去光泽，死前最后一句话是：“你以为自己能逃脱吗？渡鸦不会放过任何实验体……”
林悦跪在陈默身边，撕下袖口包扎他的伤口，动作熟练得像是无数次练习过。“跟我走，” 她低声说，“徐江的意识正在向新的替身转移，我们还有三十分钟。”
“为什么帮我？” 陈默任由她搀扶着起身，注意到她耳后新出现的纹身 —— 渡鸦组织的标志。
“因为我也是实验体，” 林悦扯开衣领，后颈的皮肤下隐约可见芯片轮廓，“CM-008，专门负责监控你的一举一动。但现在……” 她掏出一个小巧的装置，“我想试试，打破剧本的感觉。”
装置发出蓝光，陈默的头痛再次袭来，但这次没有闪回，而是清晰的记忆涌来 —— 他看见自己（或者说 CM-001）在实验室醒来，林悦微笑着说：“欢迎来到第七次迭代，陈默。”
“我们不是棋子，” 林悦握住他的手，掌心的老茧与他完全吻合，“我们是觉醒者。”
地下车库的应急灯突然亮起，远处传来警笛声。陈默看着林悦耳后的渡鸦纹身，想起张明远的话，忽然笑了。也许真相正如她所说，也许这只是另一个陷阱，但此刻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 阻止徐江的意识转移，揭开渡鸦组织的终极秘密。
“三十分钟，” 陈默捡起张明远的记忆芯片，“足够我们去顶层，结束这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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