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厄剑的火焰裹住阴火纹，"轰"的一声，桥身剧烈震动。
引雷符炸了，蓝色电弧顺着桥身乱窜，我感觉头发都竖起来了，赶紧扑向桥对面。
苏璃的玄铁剑突然刺过来，剑尖挑住我腰带，用力一拽——我整个人摔在桥那头的泥地里，后背撞得生疼。
"顾尘！"苏璃跪在我旁边，手在我脸上乱摸，"伤着没？"
我咳嗽两声，指着桥那边："看。"
原本的青石桥已经塌了半边，桥洞下的铜铃全碎了，碎铜片扎在泥里，闪着冷光。
更远处，血煞堂的追兵已经到了桥那头，被断桥拦住，正骂骂咧咧地扔飞刃。
韩枫蹲在旁边，用短刃挖了块草皮按在后背上，疼得直抽冷气："奶奶的，这桥要是再晚塌半刻，老子的屁股就得开花。"
我没接话。
混沌灵识又开始抽腾，我感知到东边的山丘方向有异动——不是追兵，是更危险的东西。
风里飘来股腥甜，像腐烂的桃花，又像...我突然想起祭坛里裂开的黑宝石，那些涌出来的血丝，会不会顺着溪水跑到山丘那边去了？
"走。"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去山丘。"
苏璃扶着韩枫，玄铁剑扛在肩上。
韩枫把短刃插回腰间，冲我挤了挤眼睛："山丘上要是有酒窖，你得赔我四坛。"我没笑，盯着东边的山丘，那里的树影在风里晃，像有无数只手在招。
身后传来血煞堂的喊杀声，越来越近。
我们踩着湿滑的泥地往山丘跑，溪水还在"哗哗"流，红鳞鱼的眼睛在水里忽明忽暗。
我听见苏璃的耳坠在响，一下，两下，像在数着我们的步数。
山丘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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