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甚至不知道玄真刚刚说的话里，哪个信息更离谱。
“你……等等！”
他硬是憋出了一句话。
玄真停下动作：“怎么了？”
袁罡皱着眉，目光死死盯着他，像是在确认什么：“你……你这气息是怎么回事？”
“哦，贫道突破海境了。”
玄真语气轻松，脸上的笑容甚至有些得意。
“……”
袁罡只觉得喉咙一阵干涩，咽了咽口水，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一些：“你说……你突破海境了？”
“对啊。”
玄真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袁罡沉默了，他甚至觉得自己现在的思维完全停滞了。
他盯着玄真，眼中满是震撼与复杂的情绪。
海境？
玄真突破到海境了？！
这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这家伙明明只是个新兵啊！
才入队多久？！
突破到海境，这根本不符合常理啊！
玄真一脸平静，内心狂笑。
这表情，不枉自己特意来袁教官这里装个逼！
“好了，袁教官，看你伤势挺重的，别再赶路了。林七夜那边已经没事了，您就放心吧。”
袁罡愣愣地点了点头，仿佛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那我就先回家了，您懂的，请个假。对了，到时候宣誓的时候记得通知我。”
玄真说完，嘴角一扬，脚下再度亮起金光。
下一秒，他的身影便在金光中彻底消失，只留下空气中一丝淡淡的余波。
“……”
袁罡怔怔地看着玄真消失的地方，过了好几秒才回过神。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教官，伸手狠狠捏了对方一下：“痛不？”
教官龇牙咧嘴：“痛啊！”
袁罡皱了皱眉，喃喃自语道：“我怀疑我还在呓语的梦里....”
“……”
教官一脸无语地看着他：“袁教官，您是清醒的。”
袁罡听到这话，表情却没有任何轻松，反而变得更加复杂。
他抬头看向天空，脸上的表情混合着震撼、不解，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挫败感。
玄真这小子……简直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
这哪是什么天才啊？！
这他妈已经是成长起来的强者了！
袁罡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这个堂堂上京市守夜人副队长，恐怕连玄真的对手都不是了。
“搞不好……我现在都打不过他了。”
袁罡叹了口气，目光空洞地望着远方：“这样的话，我这个总教官……还当个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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