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鹰一号，目视锁定目标区域，准备俯冲。"
王弟仁的声音在无线电里冷静而清晰。
"红鹰二号收到，已就位。"段鹏调整战机姿态，两架歼六战机如同两只猎鹰，从不同角度切入目标空域。
王弟仁微微压低机头，战机呼啸而下，风声在座舱外尖锐嘶鸣。他拇指轻按投弹按钮，两枚训练弹脱离挂架，呼啸着砸向日军营地。
轰！尘土冲天而起，虽然没有爆炸，但掀起的烟尘足够唬人。 王弟仁可不敢用真炸弹，万一把地道震塌了呢
"漂亮！"林飞忍不住在无线电里欢呼。
王弟仁嘴角微翘："
别高兴太早，拉起——"
话音未落，地面骤然闪出几道刺眼的火光！
"重机枪！规避！"
王弟仁猛地一拉操纵杆，战机剧烈翻滚，林飞被甩得七荤八素，差点咬到舌头。
"操！鬼子怎么在这儿设了机枪阵地？"林飞骂道。
王弟仁稳住战机，瞥了一眼地面："
鬼子重机枪其实很难打中我们，但配合训练嘛，你就假装它是高射机枪。"
地面上，日军中队长中村健一正指挥士兵围堵地道里的魏大勇游击队。他们花了几天时间才破坏了几个地道口，眼看就要把游击队逼入绝境。
突然，天空传来战机的轰鸣声。
"空袭！隐蔽！"
日军士兵慌乱地趴下。
中村抬头，眯眼望向天空，只见两架战机俯冲而下，投下炸弹——
轰！尘土飞扬，但……没爆炸？
中村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
"哈哈，没炸，原来是菜鸟！"
他整理了下军装，站起身来，不屑地挥了挥手：
"防空警戒解除，继续围剿游击队！"
然而，他刚说完，天空中的战机突然调转机头，再次俯冲而下！
"八嘎！他们怎么又回来了？"中村怒骂。
"红鹰一号，鬼子好像没把我们当回事啊。"段鹏冷笑。
王弟仁目光冰冷："那就让他们长长记性。"
他拇指拨动机炮保险，23mm双管机炮缓缓转动，锁定地面目标。
"开火！"
哒哒哒哒——！
两架歼六战机机炮齐射，火舌喷吐，炮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地面瞬间炸开无数烟柱，日军阵地被炸得人仰马翻。中村狼狈地扑进战壕，泥土和碎石溅了他一身。
"八嘎！这他妈是训练弹？！"
他怒吼，这操作，伤害性不大，污辱性极强。
"中队长！他们的机炮太猛了！我们顶不住！"
一名士兵惊恐地报告。
中村咬牙："撤退！先撤出火力范围！"
王弟仁拉起战机，扫了一眼地面。日军已经溃不成军，四散奔逃。
"红鹰二号，任务完成，准备返航。"
"收到！"段鹏咧嘴一笑，"这下鬼子该老实了。"
两架歼六振翅高飞，呼啸着掠过天空，留下地面一片狼藉。
地道口，魏大勇探出头，望着溃逃的日军，忍不住哈哈大笑："痛快！"
"队长，天上那两架飞机是咱们的人？"一名游击队员兴奋地问。
魏大勇点点头："肯定是！走，趁鬼子乱了，咱们反攻！"
游击队员们怒吼着冲出地道，朝着溃散的日军追杀而去。
返航途中，林飞忍不住问：
"教官，咱们这次算不算违规开火？"
王弟仁淡淡一笑：
"鬼子先开的枪，我们只是自卫反击。"
林飞哈哈大笑：
"对！合情合理！"
"他娘的，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
。。。
魏大勇抡起工兵铲，继续在狭窄的地道里向前掘进。汗水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淌，迷彩服后背已经湿透了一大片。
突然，头顶传来一阵尖锐的呼啸声。魏大勇竖起耳朵，那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是战机的引擎声。
"是段鹏那小子，他又来了！"
魏大勇丢下工兵铲，三步并作两步爬出地道口。
果然，两架银灰色的战机正划破长空，在蔚蓝的天幕上留下优美的航迹。它们像两只灵巧的燕子，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8"字，然后潇洒地分开，各自朝基地方向飞去。
魏大勇眯起眼睛，看着那渐渐远去的战机，拳头不自觉地攥紧了。
"又是段鹏那小子！"
他咬牙切齿，"八卦掌练得好就了不起？非得每次打赢了就走'8'字步得瑟？"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工兵铲，狠狠地插进土里。
"老子天天在这当地老鼠，他倒好，在天上耍威风！"
正抱怨着，又一架战机低空掠过，机翼几乎擦着树梢。魏大勇分明看见驾驶舱里的段鹏冲他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你咋不上天？哦，人家那是真上..."
魏大勇自嘲地摇摇头，更加郁闷了。
他大步流星地走回临时指挥所，一屁股坐在短波电台前，抓起话筒就喊：
"给我接李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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