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的曙光基地笼罩在一片深蓝色中。姜语嫣站在指挥室的全息沙盘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的银色手环。沈墨川正在向突击队做最后简报，他的声音冷静而清晰，丝毫看不出昨夜又抽了200cc血的迹象。
"记住，我们的目标是摧毁能量核心，不是占领研究所。"沈墨川的指尖在全息影像上划出一条红色路线，"地下三层的主实验室是重点。林雨带A队负责东侧通道，我亲自带队从西侧下水道突入。"
姜语嫣注意到他没有提及自己的位置，忍不住插话："我的任务呢？"
指挥室里顿时安静下来。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看向这个站在首领身边、穿着特制作战服的医师。沈墨川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姜医生负责能量干扰弹的投放，在B队掩护下行动。"
林雨欲言又止地看了沈墨川一眼，最终还是没有说话。系统在姜语嫣脑海中小声嘀咕："他肯定改计划了！原来说好让你们一起行动的！"
简报结束后，队员们各自去做最后准备。沈墨川将姜语嫣带到角落，递给她一个小巧的金属装置："戴上这个。"
那是一个耳麦，但造型比普通通讯器复杂得多。姜语嫣刚戴上，就感到耳后一阵细微的刺痛，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
"生物识别锁定。"沈墨川解释道，"只有我能听到你的通讯，反之亦然。"
他的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耳垂，带起一阵电流的酥麻。姜语嫣突然意识到，这是沈墨川在公开场合与她最亲密的一次接触。
"还有这个。"他又从战术腰带上取下一个细长的金属管，"遇到危险时按下顶端，我会立刻感知到。"
姜语嫣接过金属管，发现上面刻着精细的闪电纹路——这显然是为她特制的。她刚想道谢，沈墨川却已经转身走向装备区，背影挺拔如松。
"他紧张了。"系统突然说，"数据显示他的心跳比平时快了15%。"
姜语嫣将金属管小心地别在腰间，开始检查那箱引雷草精华。经过一夜的空间异能蕴养，那些蓝色液体现在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能量波动也更加稳定。
五点整，突击队准时出发。十辆改装越野车悄无声息地驶出基地，向着旧城方向疾驰。姜语嫣和沈墨川同乘一辆车，中间隔着沉默的林雨。
晨雾中的旧城废墟如同沉睡的巨兽，破碎的摩天大楼像嶙峋的肋骨般刺向天空。随着距离拉近，姜语嫣手臂上已经淡化的能量纹路又开始隐隐发烫——这是对研究所能量场的本能反应。
"系统，扫描能量读数。"
"检测到强烈的精神波动！"系统的声音变得紧张，"研究所地下有大规模能量聚集，频率和你们的交融波形高度吻合！"
车队在距离研究所一公里处停下。沈墨川做了个手势，队员们立刻分散成预定队形。姜语嫣被分在B队，由六名精锐战士保护。她注意到沈墨川临走前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中的复杂情绪让她心头一颤。
行动开始了。A队率先从正面发起佯攻，爆炸声和枪响立刻引来了研究所守卫的注意。姜语嫣跟随B队沿着预定的侧翼路线快速推进，很快抵达了下水道入口。
"三分钟后进入。"B队队长——一个满脸疤痕的老兵低声道，"姜医生，请准备好干扰弹。"
姜语嫣点点头，从金属箱中取出三支引雷草试管，将它们装入一个特制的发射器中。就在这时，她的耳麦突然传来沈墨川的声音："情况有变。研究所东侧有异常能量反应，我怀疑是陷阱。按备用计划行动，明白吗？"
姜语嫣刚想回应，通讯却突然中断了。系统立刻警告："检测到强力干扰！通讯被屏蔽了！"
"什么备用计划？"她急忙问B队队长。
老兵一脸茫然："首领没跟我说有什么备用计划啊？"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姜语嫣猛地意识到——沈墨川又打算单独行动！她立刻启动空间异能感知，很快捕捉到一缕熟悉的雷电能量波动——它正快速远离预定路线，向着研究所最危险的东侧移动。
"这个自以为是的混蛋！"姜语嫣咬牙骂道，在B队队员惊讶的目光中突然冲向另一个方向，"告诉林雨，首领去了东侧！我去追他！"
"姜医生！等等！"
姜语嫣已经听不见身后的呼喊。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追踪那缕雷电能量上。空间异能全力运转，让她像一阵风般穿过错综复杂的废墟。
当她终于追上沈墨川时，眼前的景象让她血液凝固——研究所东侧的空地上，矗立着一个巨大的金属框架，里面束缚着十几个昏迷不醒的人。他们身上连接着无数导管，正在被强制抽取能量。而沈墨川就站在框架中央，被四道紫色能量束牢牢禁锢！
"收割装置！"系统尖叫，"他们要用他做能量源！"
姜语嫣不假思索地冲向装置，却在半路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开。她这才注意到地面上刻满了发光的纹路——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能量法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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