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夏初，省城的梧桐树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阳光斑驳地洒在省政府的楼前。王晓东站在办公室窗前，目光越过车水马龙的街道，落在远处正在施工的高新科技园区。那里塔吊林立，机器轰鸣，一片热火朝天的建设景象。身为副省长，他刚主持完一场关于全省产业升级的重要会议，可会议上激烈的争论，让他的心情如同窗外阴沉的云层，难以轻松。
“晓东，还在为会议的事烦恼？”李丽玔轻手轻脚走进办公室，将一杯热气腾腾的绿茶放在桌上，关切的目光里满是心疼。她身着一套干练的职业装，淡雅的妆容恰到好处，长期在省政府宣传部门工作，让她身上多了几分从容与自信。
王晓东转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这次产业升级，涉及多方利益，各地区各部门意见分歧很大。想要找到一个既能推动科技创新，又能平衡各方利益的方案，实在太难了。”
李丽玔走到他身边，轻轻挽住他的胳膊：“我知道你压力大，但你一直都有办法化解难题。这次也一定行。对了，晚上小悠学校有亲子活动，她盼着你能去呢。”
王晓东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一脸歉意：“恐怕去不了了。晚上我要和几个市的领导商讨产业升级的具体实施计划，估计又得忙到很晚。”
李丽玔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恢复笑容：“没关系，我跟小悠解释。你工作重要，注意身体。”
傍晚，王晓东带着秘书和相关部门负责人，来到省城一家会议中心。参会的几个市领导早已等候多时，众人寒暄几句后，便迅速进入正题。
“王副省长，我们市传统制造业占比大，产业升级意味着大量企业要进行技术改造，资金投入巨大，企业负担太重，弄不好还会引发失业潮，影响社会稳定。”一位头发花白的市长率先发言，语气中带着担忧。
“是啊，”另一位年轻市长附和道，“而且科技创新风险高，回报周期长，我们更倾向于把资源投入到见效快的项目上。”
王晓东认真倾听，待众人发言完毕，他站起身，走到会议中心的电子屏前，调出一系列数据图表：“各位，大家的担忧我理解。但看看这些数据，随着市场竞争加剧，传统制造业利润空间越来越小，若不进行产业升级，我们的企业迟早会被淘汰。而科技创新虽然有风险，但一旦成功，带来的将是质的飞跃，创造更多就业机会和经济效益。”
尽管王晓东分析得头头是道，可部分市领导仍心存疑虑，会议陷入僵局。这时，王晓东的手机突然震动，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微一变，向众人致歉后，匆匆走出会议室。
“王副省长，不好了！”电话那头传来省发改委主任焦急的声音，“有外媒报道，说我们省在产业升级过程中，存在政策不透明、扶持特定企业的问题，这消息已经在网上引发热议，对我们省的投资环境造成了负面影响。”
“立刻启动应急预案！” 王晓东握着手机的指节发白，办公室里悬挂的 “服务人民” 匾额在晨光中微微发亮。他瞥了眼墙上的电子钟，7 点 12 分，距离早间新闻播报还有 18 分钟。
省发改委主任在电话里急促的汇报声还在继续：“现在微博热搜前三位全是相关话题，境外媒体截图被大量转发，不少企业已经打电话询问政策稳定性......”
“通知网信办、新闻办、发改委，7 点半开紧急视频会议。” 王晓东挂断电话，迅速拨通省政府秘书长的号码，“准备新闻发布会，中午 12 点前必须召开。让法务部门核查外媒报道内容，逐句标注出处。”
会议室的投影屏上，实时跳动的舆情数据如红色警报。网信办主任汇报：“负面舆情主要集中在新能源产业补贴政策，境外媒体声称我们定向扶持本地企业，现在带节奏的账号超 300 个，情绪倾向负面占比 82%。”
王晓东转动着手中的钢笔，在笔记本上划出重点：“第一，立即发布政策文件全文，标注历年来所有企业申报、审批流程，用数据说话。第二，邀请第三方审计机构介入，24 小时内出具专项报告。第三......” 他目光扫过参会人员，“组建媒体沟通组，主动联系境内外媒体，安排政策制定者接受专访。”
下午三点，省政府官网首页挂出《XX 省产业升级政策全公开》专题页面，密密麻麻的文件附件里，从补贴申请表格到专家评审意见一应俱全。微博上，认证为 “XX 省审计厅” 的账号发布长图：《关于新能源产业补贴的第三方审计报告》，用折线图清晰展示补贴资金流向。
王晓东推开新闻发布会的后台门，看见摄像机的红光亮成一片。他理了理领带，想起昨天调研时，新能源产业园里工人调试设备的场景 —— 那些在晨光中闪烁的金属光泽，不该被几句谣言蒙上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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