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看了看清虚道德真君，又看了看王母娘娘，沉默了片刻，说道：“既然清虚道德真君已经承认是他一人所为，那朕就暂且相信你是清白的。但此事事关重大，朕还会进一步调查。如果发现你有任何牵连，朕绝不轻饶！”
王母娘娘点了点头，说道：“陛下但查无妨，我相信真相总会大白于天下！”
王母娘娘的话语刚刚落下，天牢内的烛火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摆弄着，在穿堂风的吹拂下，明灭不定。
马氏缓缓地从阴影中挪动着身体，她那弯曲的脊背就像被岁月压弯的老树一般，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
她手中紧握着竹扫帚，随着她的移动，扫帚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刺啦”声，仿佛在诉说着她的不满和怨恨。
马氏腰间的鎏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叮当声，这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她慢慢地抬起头，脸上露出了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她咧开嘴，露出了仅存的几颗黄色的牙齿，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阴险和狡诈。
“陛下，就这样让娘娘轻易地洗脱嫌疑，是不是有些太过儿戏了呢？”马氏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和质疑，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玉帝，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
玉帝面无表情地看着马氏，他的眉毛微微挑起，手中的翡翠扳指在火把的映照下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哦？那你有什么高见呢？”玉帝的声音平静而冷漠，让人难以捉摸他的真实想法。
马氏见状，连忙向前迈了半步，她的袖口因为动作而滑落，露出了一截青灰色的手腕，那条手腕看起来异常的瘦弱，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折断。
然而，更引人注目的是她指甲缝里残留的陈年血垢，这些血垢已经深深地嵌入了她的指甲里，透露出她曾经经历过的血腥和暴力。
“依老奴之见，这清虚道德真君若是真的与娘娘有所勾结，肯定不会如此轻易地就招认。”马氏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她故意拖长了声音，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她的目光缓缓地扫过王母娘娘那冷凝的脸色，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
“所以，我们必须要用一些狠刑，让他知道厉害。”马氏的语气越发狠厉。
“而且，还得让娘娘在旁边看着。若是这清虚道德真君真的与娘娘有勾结，娘娘必定会因为心软而露出破绽。”
天牢内原本就阴森寒冷，此刻温度更是骤然下降，仿佛瞬间进入了寒冬腊月。
黄飞虎身上残破不堪的甲胄，此刻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低温，表面凝结出了一层薄薄的细霜。
王母娘娘站在一旁，她的指尖紧紧攥住袖口，似乎想要借此来掩饰内心的不安。
然而，她的面容却依然保持着那三分看似云淡风轻的笑意，轻声说道：“陛下，既然有人对臣妾心存疑虑，那不妨就让她来试一试吧，我自问一生是清清白白的，又何惧这这些区区的酷刑见证呢？”
玉帝闻言，抚掌大笑起来。他身上的龙袍随着笑声微微颤动，那上面用金线绣制而成的盘龙，在火光的映照下，闪耀着粼粼波光，宛如活物一般。
“好！就依你所言。”玉帝朗声道，“十二，你去将黄妃和贾氏也一同带过来。她们既是黄家人，难免也有嫌疑。”
张子羽领命而去，他的身影如鬼魅一般，迅速消失在天牢的深处。随着他的离去，九柄剑的虚影在他身后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可能化作实质，斩杀敌人。
没过多久，天牢外便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声音由远及近，最终在天牢门前停下。紧接着，门被缓缓推开，黄氏和贾氏被人推搡着走了进来。
黄氏身着一袭赤金翟衣，上面还沾染着寝殿里的龙涎香。然而，这浓郁的香气却无法掩盖住她眼底的那一抹深深的憔悴。
而贾氏的情况则更为糟糕，她的颈间赫然有着一道尚未愈合的掐痕，显然是遭受了不小的折磨。当她看到黄飞虎那凄惨的模样时，身体猛地一颤，险些跌倒在地。
“陛下，这是何意？”黄氏满脸怒容，双拳紧紧握起，由于太过用力，指节都开始泛白。
玉帝却恍若未闻，他缓缓踱步到黄氏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泛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然后，他伸出手指，轻轻地挑起黄氏鬓边的一缕碎发，仿佛那是什么珍贵的宝物一般。
黄氏被玉帝的举动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但身体却像被钉住了一样，完全无法动弹。
玉帝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冷漠和戏谑：“清虚道德真君劫狱，朕要瞧瞧，他背后究竟藏着多少同党。”
听到“清虚道德真君”这几个字，黄氏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玉帝，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而此时，被铁链吊起的清虚道德真君也听到了玉帝的话。
他猛地挣扎起来，手腕上的铁环因为剧烈的摩擦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甚至有鲜血从他的手腕处渗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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